三人告辞之后，她只好认命地跟着垣潜一起前了。

到达路的尽，两人又走了巷里，有一老妪开门来时看着两人浑浊的双瞳一下变得清明起来，“垣家的小伙和叶家的小姑娘？”

九婆佝偻的又低了几分，“先去寺庙上香吧……原本想再去去看看宁珂那丫，只怕到时候时辰该到了。”

走过青石板桥，桥尽的柳树弯着细细的腰肢，长长的柳枝垂到河里，柳树旁是雕栏玉砌的房屋建筑，钩心斗角的屋，熟褐的屋，纸糊的窗……

“……二师兄，我当年……是不是错了？”叶卿河敛了敛眉，望着小镇上熟悉的景象，心里有说不明的滋味，“我当时不应该那样的。”

垣潜走在前面，走去河边招呼了一位正在划船的年纪稍大的船家，船家把船靠岸，大声地喊着，“两位娃儿要去哪呦？”

路上过往的行人不多，居民主要的行工是小船，船夫慢悠悠地划着桨，起的声与街旁小贩的叫喊声相辉映，别有一番风味。

小船顺着走了十分钟，船靠岸时垣潜先了下去，叶卿河跟在后，他掏银两给船家，船家笑着拒绝了“你们刚从外地回来的吧？钱我就不收了，算是为你们接风洗尘。”

“那我们陪你去吧？”叶卿河说。

垣潜跟他报了个地址就拉着有些魂不守舍的叶卿河坐到了船舱里。

“有理。”

“而且，我们都知，这是迟早的事情，不是吗？当初也就因为这个你才走的。”

两个人走在路上，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闹，有糖人的老人笑着招呼叽叽喳喳的小朋友，小贩卖着糖葫芦，憨厚的大叔坐在街边细心地着油纸伞，有卖灯笼的阿姨，卖小吃的夫妻……

“九婆。”叶卿河跑上去接过了九婆手里的袋，凑近她的耳边问:“您这是要去哪？”

两人走了一会儿，终于在一座四合院的大房前听了下来，大房门挂着白的灯笼，陆陆续续来上香送行的人很多。

垣潜用手拖着腮，视线落在叶卿河上，久久不语。

这是一个江南边陲的小镇，民风朴素，山秀人，清日的光晒去了晚间的冰凉，轻嗅到的都是早晨新鲜的味。

没有讲过话。

“唉……这个倒不必，只是你们要尽快回家……”九婆叹气着说。

船家站在船慢慢地着浆，声地唱着家乡的歌谣。

垣潜看着她，严声:“错的是她，不怎么样，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原本她还想挣扎一下，看能不能再争取时间，她还是没有想好要用什么情绪对待宁珂，心绪复杂……

垣潜“嘿嘿”傻笑了一声挠挠，叶卿河跟船家说了声谢谢。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倒是什么也没说。

列车行使了四个小时，踏下火车的那一刻叶卿河就知要放下自己多年来的持了。

叶卿河没再说话，两人又沉默了很久，垣潜的心吊了起来，后来听到对面人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他才松了气。

垣潜回看了叶卿河一，提手拍了拍她的，把她拉屋里，在门迎宾客的人见到他们时前一亮，立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