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能令人快乐。“但我最后没有去成。”
“为什么?”
“一方面是因为我没有找到舞伴。”跟随着音乐的韵律,Ursula的手轻轻抵在他那双属于动物的宽大掌心上。“另一方面,他们不让我去。”
“有一个跟我一样大,当时还比我矮一点的男孩。他说,他看见是我杀死了大人们养的牲畜。我没有那么做,我治好了它们。”Ursula吃得很饱,微微眯起眼。“但是我看到他和其他人把动物虐待致死了,他们还把血涂在我的房间里。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进来的。但爸爸从来不管这些,所以好像也不那么令人意外。”
大人们指责她,像是高大的城墙。于是无论篝火烧得多么旺,Ursula都看不到了。
“……真过分。”
“对,真过分。”Ursula轻声道,“它们被放干了血,扔到山谷埋了起来。好过分。”
音乐舒缓而温柔。“……就像Rustichel先生一样。”少女仰起脸,天真无邪地露出孩童般的笑容。幼年的她无法做出如此表情,长大一点后似乎重新具备了这种能力。
于是,Eugene轻轻地触碰着她的脸颊。对于他而言,Ursula是需要珍视的易碎品。他们的力量相差太大,而少女托付的喜爱、信任与友谊无比珍贵。
“我希望Rustichel先生能实现心愿。因为,我已经实现我的了。”
他们跳了很久。白雪降临的夜晚,城堡灯火通明了大半宿,他们就在温暖的烛火中相伴着轻舞。少女微扬起的裙摆像是森林里一声潜藏在生机之下的叹息。
“晚安。”
“晚安,先生。”
脸上传来触感。Eugene露出讶异的神色,却又不自觉配合着少女抱住他脖颈的动作。她轻轻吻了他的脸颊,尽管不同于能够解开诅咒的爱人之吻,Eugene依然感到心脏传来强烈的悸动感。“您究竟是什么呢?”她在他耳边呢喃着呓语般的话,“又是谁让您落入这样的境地呢?”
“……Ursula。”
“明天见。”然而她松开了他。而他似乎也没有理由多作停留了。“明天见。”他只能这样道。
Ursula依旧充分投入药剂的研究与制作,而Rustichel先生似乎也与往常那般,在她忘记吃饭时提醒她。
“先生!先生!”
有一天,Ursula拿着装满淡蓝色液体的药剂瓶跑下楼,没有看到Eugene便又往三楼跑。书房里的Eugene听到声音后已然站起,而少女已然一边护着药一边开了门,扶着门框露出大功告成的表情。
“别着急。是有结果了吗?”
“非常、非常有希望。”Ursula将药剂瓶递给他,“我实验过略微调整过的……这个应该就是结果了。”
“好。”没有太多顾虑,Eugene将药剂一饮而尽。Ursula一脸期待地接过空荡的药剂瓶,然后盯着他看。“有什么感觉吗?”
“暂时没有。”
“没关系,说不定过会儿就有了。”少女一点都不泄气,风风火火又去自己的房间拿来了手制的册子和羽毛笔。“我会记录下你的反应。”她坐在书桌前,而Eugene看着她认真地在新的一页上写下一行字。
观察对象:Eugene?Rustichel。
“真希望你能获得答案。”Ursula抬起头,“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Eugene并未感到太多变化。“好。”然而他如是回答道。他在一旁的沙发上读书,而少女则在看一本旧笔记,并时不时抬头望向他。至于Eugene,如果他没有望向少女,他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晚餐送到了书房。
或许他本可以和Ursula有一段在厨房共同制作料理的时光。用餐时,Eugene感到了遗憾。然而,当少女说着“这个也好吃”然后像仓鼠一般吃得很满足时,他又感到没有那么在意了。
“晚安。”
Ursula没有离去,因为困倦趴在书桌上睡着了。而Eugene将她抱到了宽大的沙发上——毕竟是为他这个块头过大的野兽制作,作为Ursula暂时休息的床没有那么逼仄。Eugene为她盖好了毛毯。
他还没有感到困倦。而睡梦中的少女握住他的手指时,Eugene不可避免感到心里一动。他一直在思索自己对Ursula的感情。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将那些礼节收起,正如同少女肆无忌惮注视他般注视着Ursula的睡颜。
然而,身体内传来剧烈的变化挤压感。那并非痛楚,而是一种类似眩晕失重的感觉。他很清醒,也能站得稳,便轻轻带上门,在寂静的夜晚中顺着长廊走向盥洗室。
或许是Ursula的药起了效果。Eugene不确认是否有第二种解决诅咒的方式,毕竟按照女巫的说法,他需要获得所爱之人、同时也赐予他爱情之人的吻。
“……Urs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