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还在那血色瀑布修行?
白小纯咽了咽口水,内心隐隐有些惶恐,但更多的是期待,鬼知道他之前的易感期有多难以忍受,现在宋缺离得也不远……再说了,宋缺的雨露期一定只会比他更难熬,他正好去帮帮宋缺嘿嘿,额不是,这叫互帮互助。
于是在感觉到心中按捺不住的躁动时,白小纯便悄悄前往了宋缺的洞府,发现他并不在,转身去了之前和宋缺交过手的血色瀑布。
只是当白小纯悄然出现时,宋缺仍然在那竹席上打坐修炼,他紧闭双眼锁紧了眉头,面色略带苍白,显出几分虚弱来。
不对!他为何感受不到宋缺的信香?他渴望了许久的雪松香,为什么一点都闻不到?宋缺应该马上就到雨露期了啊!
白小纯敏锐地察觉到宋缺的不对劲,不仅闻不到一丝一毫的地坤信香,在天乾的感知上,也感受不到宋缺的存在,他们可是已经永久标记过的天乾和地坤啊!
不止如此,永久标记他的天乾,此刻就在他的面前,宋缺都仿佛不知不觉,完全没有觉察他的到来。
按理说他现在处于易感期前一天,是随时可能爆发的阶段,信香根本压制不住地向外扩散,不说二人的标记关系,就是宋缺这样机警的地坤,也应当早已发现他的存在,并警惕起来做好防范才对,难不成是之前那次雨露期,宋缺出了什么意外吗?
白小纯想着回到灵溪宗后自己的那次易感期,心里那股不安的预感越发强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一无所知的时候变化了,又好像有什么本来紧握在掌心的东西即将要脱离他的掌控了。
他的心脏怦怦直跳,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宋缺面前,狠狠咬在他的腺体上,但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这样做。
“夜葬?你来做什么?”也许是白小纯压抑冲动时,不自觉流露的呼吸声惊动了宋缺,宋缺收了功法,睁开眼看向白小纯,不爽道,“手下败将还敢肖想我的地盘?”
他的眉心皱得都快打结了,面上闪过一丝苦恼和无措,似乎完全没料到夜葬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白小纯没有挑衅他,反而放低姿态,颇为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听说宋长老是个地坤。”
宋缺一听,后颈一凉,立马警觉起来,竖起眉毛,恶狠狠问道,“与你何干?”
他这副样子理当是气势十足,冷酷威严,可在白小纯看来,分明是装腔作势,色厉内荏,也对,毕竟是个临近雨露期的地坤。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白小纯上前两步,冲宋缺敷衍地拱了下手,见宋缺后撤一点,他顿了顿,继续道,“在下曾与一位地坤私定终身,可是他半年前突然失踪,没了地坤的安抚,天乾的易感期实在难熬……”
宋缺越听越慌,连忙打断他,“你可以去学堂那边找老师说明情况,相信像夜护法这样的天乾,一定不会空手而归。”他这样说着,还冲白小纯摆了摆手,一副赶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