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

一开始，女生只是停下了下的动作，朝他不屑的看了一，说：「当然还在往。」

直到后来开学，他的打扫工作被分到负责拖生科教室外的走廊，而依玲则是分到负责扫走廊的工作，他一定得等她扫完才能拖。就在某次站在旁边等她扫完时，他脱而问：「你和天祈还在往？」

「就像吃锅贴，明明我就是没印象有吃过这个东西，但采静阿姨却说我很喜吃，而且每次都会咖哩味的锅贴，可是我吃完却觉得原味比较好吃，咖哩反而最难吃。你说是不是很奇怪？明明都是我，可是喜的味却不一样了。」

「所以说，陪我去动园嘛，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可是那小暑假跟我说，他想跟你分手，所以看到你们还在往我很讶异。」男生倚靠着走廊的扶手，淡淡地说。

「只能说你的人生真的很戏剧化。」不是家背景还是人生，彦丞边叹，边看着电话显示的通话时间已超过了十分鐘，而目前仍在一秒一秒地增加中，「但这也代表有很多人关心你，你很幸运了，如果等你大学或再更大一才车祸，你失去的可能就不只是回忆，而是半个人生也说不定。」

「嗯。」话筒里传来他肯定的回应，「而且我觉得对她很过意不去。」

见那对质疑的目光落在自己上，女生愤然：「既然你这么怀疑，嘛不直接去问天祈，要来问我？」

整整五秒都没听到另一边的声音，彦丞疑惑，但还没开，他清朗的声音却再度传了过来。

其实彦丞很想说没错，但偏偏那天是唯一不用的日。

「我也这么觉得呢。」他笑了几声，「对了，忘了跟你说，你是班上少数没对我同情表情的人耶！」

「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啊？虽然失忆的是我，但我本也不记得到底忘了甚么，说难过其实也不会很难过，反倒是周围的人都在为我难过，有时看到他们难过样就会觉得自己好像错了甚么。」

彦丞没有回应，只是乾笑了几声，因为他失忆后反而更常来烦他，他本是连同情自己都来不及了！

「你们真的还在往？」他别有意似的再问了一次。

最后，彦丞还是答应了，因为他说会一直打来，直到他答应为止，因此在不可能掉电话线情况下，势必会造成家里的麻烦。不过，之后去动园所发生的事就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医生告诉我，一个人之所以能够判断喜和讨厌某件事，是因为有过去的经验可以为评断的依据，所以少了六年记忆的我，有时候很难立刻说是喜还是不喜，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到底喜不喜。」

「就说找你女朋友不就好了，而且我还要补习。」

「可是我很怕面对依玲啊，就是会有一不知该怎么面对她的歉疚，所以陪我去嘛，不然礼拜天也可以，你不会连礼拜天也要补习吧？」

「其实我昨天也想了一整天，依玲现在偶尔也会来我家，假如我们真的是男女朋友，我要跟她说对不起，不能当她的男朋友。」

「你开学后还是要面对她不是吗？再怎么说你们都是全班公认的男女朋友。」

「嗯，很妙。」他淡，这是他到目前为止说过最奥的话，以至他一次认同了他的话，「你是想说，也许你之前真的喜过依玲，但现在却没那觉了是吗？」

「我问了。」他接

「她明明一直在我边，但我却什么也回报不了她。采静阿姨也是，她们两个都是在我醒来后一直陪在我边的人，可是我对她们却一无所知，每次看到她们因为我而悲伤的表情，但我却完全不明白她们在难过什么，只能一昧地接受她们的好，就觉得很对不起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