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个人，永远会在你泪时陪在你边的。」

「那句不要哭了，为了所的人要变得更，只是电视剧里的台词，因为女主角在哭，男主角才会说这句话。因为女主角在哭，才能够适用那句话。但当一个人还没哭时，就算遵守了也不会变，因为那句话是说给正在哭的人听的。」

「让、让……爸妈……知、知……」

「我没事……」慢慢地，她竭尽所能够止住咽，讲一句完整的话，「我只是……忽然想到难过的事……」

「你在说甚么啊？」语娟傻笑。

无奈的笑容。

「可是姊姊你一直在哭耶？」

「我以为有些事没甚么大不了，忍一忍就过了。我以为自己可以很，不让家人担心，却没想到顏笑反而更让人担心。」

采静忍不住笑声，但同时也到很一阵欣。

「语娟……你遇到了很难过的事吗？」

语娟立刻摇了摇，「不会。」随之淡淡一笑说：「因为我就喜他现在这个样。」

见姊姊能够好好讲话，弟弟也不再追问，拿了原本要借的剪刀和胶带，就兴地了房间。但过不了几天，弟弟却在吃晚餐时说姊姊有天在哭，于是妈妈就来关心了，只是那时语娟已经不会再容易哭了，简略说了原因，但妈妈还是很温柔地安她。

「……嗯。」她羞涩地了下，张地说：「很喜。」两抹红染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煞是可。

待她终于站起来，采静再度问了一次：「很喜囉？」

未经世事的弟弟当然不懂，只想赶快叫爸爸妈妈来，但语娟早一步下床拉住弟弟，边哭边说：「不、不要……」

那个时候，她才知，原来妈妈早就知她每晚都在哭了，只是一直在等她想说时再告诉她原因。

「你为甚么哭啊？」

她说，同时面向采静，一鞠躬。

「早就知了好不好。」

「你喜我们家天祈吗？」看着正在玄关穿鞋的语捐，采静倚着墙笑问，就见语娟立刻红了脸，完全了阵脚，只是赶穿好鞋。

「知，也谢谢伯母愿意告诉我这些。」

一打开电梯门就看见语娟，天祈也很惊讶，走电梯，连忙笑了笑。

天祈车祸后，她哭了很多天，几乎把过去几年份的泪都光似的，常常让她哭到说不话来。为了不让家人发现她有哭过，她试过用巾消。直到有天弟弟忘了敲门，闯她的房间，一看见姊姊的睛红红，不禁疑惑地问：

就在这尷尬的情况下，语娟也缓缓移动到电梯里，但才刚踏一步，天祈却拉住了她的手。而她的脚立刻收了回来，电梯门随之关上。

「对不起天祈，我不是……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语娟慌了，她完全没想到天祈会听见所有对话。

「我说，那是我不能哭的原因。」她抬望着他，了一丝笑容，「可是，我有时候觉得那样很累。」

「没关係，沉浩都告诉我了。」天祈笑，「因为语娟你本来就没有义务告诉我呀。反而是我要谢谢你呢。」

「什么时候……你是怎么知语娟喜天祈的？」

沉浩只告诉她可以录音，录下来比较保险，完全没提到可以监听啊！

「所以你现在没有哭，不用遵守。」她抬望他的视线，定定地说：「所以你可以哭，没有关係。」

她轻轻摇了摇，了一气说：「泪是藏不住的。应该说……不可能永远都藏得住。」

才愣愣问：「喜的人……你知语娟喜的人是谁？」

「因为一直忍着不要泪，一直忍着不发哭声，等到真正难过到忍不住时候，会非常非常痛，痛到本不知为甚么会这么痛，泪好像怎么止都止不住，就算不再哭了，但一想起来就又会哭，又会止不住。」

「刚刚……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他说，同时松开了语娟的手。

她没有回答，因为她本连好好说一句话都不行了，只是摀着脸摇摇，何况她也不知她是为了甚么在哭，只是觉得悲伤，就忍不住哭了。

向告别采静后，语娟就往电梯走，下电梯钮。然而，门一开，现的人却让她愣住了，但她很快就回过神说：「我有东西忘在你家了，所以回来拿。」

「知怎么下去吗？」

「沉浩有一个对讲机，我从对讲机里面听见你和采静阿姨的对话。」

看着那张一如既往洋溢着温的笑容，语娟抿了抿脣，犹豫了下说：「你告诉过我，我曾经跟你说过，为了所的人要变得的，所以不能泪，不能让那些人担心。」

「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这样每当遇到悲伤的事情才不会那么难过，一次就只要为一件事情悲伤就好了。」语落，语娟轻吐了一气，但天祈好像还是不清楚她要表达的，她又思考了会，再度开：

为她打开大门后，采静再次笑了，说：「那小现在的恋学分完全归零了，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