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个女生也放下桶，接着说：

「我们也不想太多时间和你耗，只要你说一句对不起，答应我们不会和胡天祈在一起，我们就会放过你。」

她没有抬下，脣角微弯，但那傲而压迫的女王气势在她上仍旧显无遗，落在语娟上的目光凛冽而无情。

气氛逐渐变得凝重，个女手叉着腰瞪视她，红发女和另一个女生则是抱直视她，神少不了对她的睥睨。

见语娟迟迟没有回应，短发女生也诚恳地劝说：「只要你照，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你觉得我们为甚么会约你来这个地方呢？」

「好。」语娟应了一声，然后说，「但请告诉我向你歉的理由。」

几乎是已经到了等待的地步，每个人都在等着语娟开。

那是在话语消散后，依旧定格的一幕画面。

看见她不是开玩笑的认真神情，依玲微微扬起笑容，望着她轻声说：「把桶端过来。」

依玲抱着，冷然说：「书包放下，课本了会让人起疑的。」

「那些桶可是我们特地去女厕借来的喔。」个女笑，「不过你只要乖乖我们说的去，我们不会对你怎样的，因为我们也不想把自己。

「你们……」语娟抓着书包的背带，警戒地望着她们问：「要我甚么？」

独自将一个桶端来的个女，将桶放到地上后，了几气，向语娟说：「说一声对不起不难吧？」

红发女生接着说：「可以到吧？你自己都说了胡天祈不喜你，而且歉也只要说几句话就好了，和依玲的难过比起来本没甚么。」

那一淡漠的声音，一响起，就很快了周围的冷空气里，彷彿没有任何的馀音，就像清一样乾净冰凉，一下就走了，不留痕跡。

「亏你成绩还不错，没想到脑这么笨。」声音较低的女生也忍不住开说。

女生弯下腰的举动，却映了每个人里──

「对不起。」

可是──

被她的目光望住，依玲往前走了几步，微笑：「对，只要你歉，而且发誓不会和天祈在一起，我就原谅你。」

初冬的清冷，则加重了此地的寒，每一空气都有着寒凉的冷意。每个人的视线都停在墙边的女生上。

大约五秒之久，语娟缓缓站直，直视着依玲静静说：「我会答应你……」

面对这样的情况，短发女生也不赶忤逆她们，只是担忧地看着语娟。

听见那不带犹豫的命令音节，语娟愣住了。

「我是有答应你们可以拿桶吓吓她，但──」她转朝女生笑了笑说，「没说不可以真的啊。」

将目光从前四个女生转到左手边的依玲，语娟抿了抿，定定看着依玲问：「只要歉就好了吗？」

「难你刚刚听的还不够清楚吗？是你害她和天祈分手的，这就是你要歉的原因！」个女嘲讽说，觉得她本没有心要歉。

大蔽天的树，挡住了光，让这里佈满了满地森冷的影。

唯独依玲脸上仍是带着一抹笑。

「歉。」个女加重了语气说。见语娟一脸愣然，于是继续说：「我们要你向依玲歉，还要答应我们不会和胡天祈在一起。」

看着三个女生将两个装满的桶端来，短发女生再度张了起来，她看向依玲慌张地说：「原本说桶只是吓吓她而已吧，没必要真的吧。」

「泼。」

「而且这里除了我们，也没有其他人了，你也不必怕被谁知。」

在场没人想到女生会弯下腰歉。那几乎呈现直角的诚恳，绝不是遭人威胁后会现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