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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

像是歌曲的前奏，平淡而简单，一下就结束了。

接过零钱，他故作自然地问：「每个礼拜五晚上都有表演吗？」

扬起一抹笑，他说：「delicious！」

灯光忽然暗了下来。

听见这句讚，老闆再度一笑，将找的零钱递给他。

但──

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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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敢面对她，这是能在远看她的机会。比起看老朋友，你应该很想看看自己的初恋十年后会变成甚么样的女人吧。」

一平缓而优的歌声却在趋于静默的此刻里──

「这是语娟驻唱的酒馆，正好明天是她的班。」

昏暗的程度只能隐约看到的廓，本无法看清，以至每个人都停下动作，安静了下来，朝此刻唯一的亮光望去。

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以为自己早已不会再去想念，可是当现在与过去重叠，心中就会涌起的思念与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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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纸条的人一脸疑惑，像没懂似的，让彦丞无奈地叹了气：「别告诉我你这次回来就只是为了工作，我才不信咧。」

那一刻，掌声响起，只见一名样貌秀气的女生，拿着麦克风，边唱边缓缓走上了舞台。

令人捨不得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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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次光束落下的位置不再是舞台，而是吧檯那。

立时赢得不少的掌声。

淡粉的制服上衣和百褶裙，微笑时总会显的有些靦腆。

一时，他只是默认似地笑了，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说：「看看老朋友也是我回来的目的之一啊！」

注意到有人拿着包走向吧檯，老闆很快就到收银机前。

离开台湾后，他换了手机号码，也不再上即时通，不告诉任何人新家的地址与电话，彻底断了与台湾所有的联系，就算如今有不少社群网站可以搜寻到他们的现况，也会忍住好奇不去搜索，怕会因为思念衝动地买下机票搭。

…………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女生上。

随着灯光亮起，女生向台下的观眾一鞠躬，随之站直说：「谢谢大家今天的光顾，我是今晚的驻唱joanna，刚才演唱的那一首是『想念』，接下来要带给大家的是──」

一未经染的黑直发，衬的她的肌肤更加雪白。一淡系衣着的她在光芒照耀下显得更加耀夺目。

音乐停了。

临走前，彦丞将写有地址的纸条给了他，「位我已经帮你订好了，说你的名字就好。」

不知不觉已经十年了。

因为有次当他匯完钱后，才忽然惊觉自己订的不是往上海的机票，而是回台湾的，被老哥唸了一顿。

透肤的鉤白上衣，白皙的双肩，再上一条淡粉的纱质短裙，透一优雅恬静的气质，但又不失少女的甜。

不是多么空灵的歌声，也不带湛的歌技，是很舒缓且柔的女声。没有爆发的张力，但却有足以唱心坎的悦耳。

此时此刻，望着站在舞台中央的女生，天祈看的神。

只是声音的主人却始终没有现在舞台上，台上的男女始终很专心地弹奏手中的乐，没人开唱歌。

看着男生从包里掏几张钞票，他笑问：「还ok吧？」

褪去了过去的稚气与青涩，十几岁的文静少女，成长为如今二十几岁气质女，五官变的更加端庄而秀气，材虽依旧纤瘦单薄，但似乎长了些，一双肤匀称的白皙双引了不少男生的目光。

鉤的纯上衣和纱质短裙，歌唱时展的大方与耀。

加约十公分的半圆木舞台上，正坐着一男一女。男生弹奏着木吉他，女生则是电琴，这是一段听起来平静而简单的旋律。

「是吗？」他狐疑地问，随之语重心长地说：「你很想见她吧。」

语毕，打开大门，正要踏去，却又忽然想到甚么似的，他转回望了天祈一，开玩笑地说：「谁晓得呢，说不定你看到她后，会再度上她也说不定。」

语音一落，乐声再度响起，女生又接着唱起一首英文歌。整场下来，她并没有说很多话，只有中途吉他手在调音时，自我介绍了下，待调好音又继续唱。直到大概唱了五、六首，吉他手和琴键手都接过麦克风说了几句，整场表演才画下了句，酒馆也才又回復到刚才络的气氛。

直到来到第二次的副歌，灯又全暗了，但随即又亮起了一束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