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脸上的化妆品或香刺鼻烈的化学气味，而是没那么烈的香味，以及洗发散发来的香。

「我没事……谢谢。」她的脸上窘困。

「你的脚没事吧，有没有扭伤？还能走吗？」天祈在她面前跪下，帮她脱下那隻断了鞋跟的鞋。

语娟正接起手机，脚步不再前行。

就像是莲般清幽的气味，给人如此幽远恬淡的气质，让他一时之间忘了，甚至可以说已经没有刚才那枝大叶的勇气。只能任冷气混杂着这清香窜鼻息，任她就这么踏着跟鞋，从他的边离开。

而不再拉住她。

不少人都忍不住频频望向了大厅中央的男生。

天祈立时转而跟在她后，她的脚步在走过过转角后显得更加地仓促，近乎小跑步。他跟着她快步走过转角后，想追上前方她匆忙的影，但其实本不用追，因为跟鞋早已承受不住如此仓促的步，她的左鞋跟生生断掉了。

「小心！」天祈飞快上前接住她不稳的。

「你……等一下！」仍跪在地上天祈愣愣地看着她拿起跟鞋，直接赤着脚往前走。但语娟本不理会他的呼喊，不顾周围的侧目，笔直朝饭店大厅快步又去。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想先去了。」

他正以浪漫的公主式的抱法，抱着女生往快速穿过大厅中央。

立刻就毫不犹豫脱下鞋，赤脚走路的，他可是第一次看见。

「怎么了？」

大厅里。

穿过侧时搅动的气，混杂着她上淡淡的清香。

这是自她的背影传来的担忧声音，但天祈就只听到这句话，因为她之后就慢慢走向角落，所以之后的对话他都听不太清楚。

惊觉自己两隻手各放在他的肩膀和躺上，腰际还被他搂着，语娟立刻忘后退了一步，拉远与他的距离。

更不会说，如此令他心凉的话……

前的她再怎么安静内向，也不会说如此冷漠的话语，而且也不太会拒绝别人，就算真的拒绝了谁，也都会满心的愧疚。

但──

但他连碰都还碰，语娟索把自己的两隻跟鞋都脱了。

鞋跟用力地踩着地面，她跨的每一步都是清晰而定，一时之间，引来了不少会场门人员的注目。但她的目光里似乎什么也装不下，再度无视地穿过他的边。

男生穿着笔的黑西装，女生穿着一典雅的礼服。那是一幕非常偶像剧式的画面。从女方手中的跟鞋，和那双赤的雪白双足，不难猜是女生的跟鞋断掉，男生才会抱着她。

闔上手机，语娟忽然一个转，就立刻跨步向前。

其实，他并不讶异她会决定赤着脚走路，在国其他女孩约会时也遇过几次女方鞋跟断掉的情况。一开始她们虽然很无奈，觉得很衰，但比较大方的女孩就会看开，试着赤脚在原地踏步，觉得那样很好玩。

然而，踏步声消失的太不自然，没有渐行渐远的消逝，像忽然被住暂停键，让天祈止不住好奇，立刻回望向会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