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罚确实足够痛苦。

“我突然很想你二哥，要是阿盛在就好了。”

虽然很痛，启盛还是捋东西，他答应下，在记忆里翻几个名字告诉他哥，他哥了他的脸，走房间打电话去。

可惜天地神佛不应许，他只能飘在启旁。见他哥平步青云，一路坦，也见他哥楼倾塌，人走茶凉。

生锈的大脑开始运转，启盛从这几句话中抓住自己所的时间，是他哥第一次发现他贩毒的时候。重生前他持要将货卖完，结果让李宏伟那个傻x扯下，给他哥带来天大的麻烦，最后用自己的命填补。

看着已经放弃了这条路，见他问还是说了。

启坐在床边注视着他，启盛喜这全然的关注。他已经很久没有被哥哥这样看过，毕竟他哥无法看见魂灵，只能看着相片。

恐慌和被抛弃让他惶恐许久，在郊区这栋别墅现后达到峰，不过他哥没有要求他搬去，只是偶尔他们才会来这里休息一晚，又让启盛喜悦——这里的空间和时间独属于他们，独属于启和启盛。

TBC

“没有了，哥。”太久没说过话以至于启盛差咬到自己的，他用手撑着，靠墙坐起来。

他这条命还能有用。

启盛跟在他哥边，什么都看到了。

“小盛。”启的声音有，“小盛，你还有没有什么事瞒着哥？”

想到这里，启盛突然落下泪来。

停顿片刻后，启看着他的睛，“你把中间人的名单给我，我把他们理掉，还有那些剩下的货也是，千万别碰这些东西了。缺的钱哥现在还不能全补上，但哥会给你想办法的。”

起初启盛很不兴，觉得他哥想赶他走。那时启和陈书婷结婚，他已觉得自己如同外人般被他哥隔离小家，你我相伴渡过最苦最卑微最肮脏的时光，你拉着我拽着我背着我托着我，现下却要将我抛弃。

结婚当天启盛没去，他不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可一阵阵地疼，他怕自己的信息素失控暴份，便躲回旧厂街的老房。喝得醉了抱着他哥的旧衣服，仿佛回到过去。结果是启在半夜赶回老房，被带着老茧温的手掌拂过脸颊，启盛想或许该早利用这被他视作累赘的别，将他哥永远捆在自己边。迟了，迟了。

愤怒吗？当然愤怒。他哥独自抱着相册发怔时启盛气自己让哥难过，所有人都走后启盛更是看谁都恨。他舍不得他哥这般。

以灵魂状态四游地太久，启盛痛裂直接昏迷过去，真正有较为清醒的思维，应该到第二天正午了。

可当启盛睁开前，他先闻见曾经刻在骨里，哪怕后来被消磨大半也记着的气味。

启盛闻着空气中稀薄的海的气味，到一丝安心。

心甘情愿用自己的血骨命给启搭起通天阶梯，启盛只想他哥能步步登，直上青云。料不到死后他却像鬼般停留在这世间。

摔下去时疼吗？已经记不清了。启盛记得自己是有些怕的，谁会不怕死呢？但为了哥哥，他什么都愿意。

启死后启盛以为自己同样该离开这个世界，但他猜错了。许是没有牵挂，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游到各地，启盛看见更多事，逐渐变得疲惫混沌，他的意识已然模糊，五丧失，最终他猜测自己或许没有下辈、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趁启给他面的空档，启盛发一条短信。

要是他在就好了，他永远会站在他哥边，十八层地狱也陪他哥走过去。

从过多杂到几乎爆炸的记忆里，启盛记起这是启给他买的，仅是启盛、或者说他们的房。

发现自己能跟着哥哥时启盛不知自己该不该兴，能从不知哪路阎王神仙手里抢来时间还是值得庆祝的，可人这生骨里有着私与贪婪，家被得无法无天的小总的血骨更皆被浸染透，起初跟随在哥哥边已然欣喜若狂，久了却又想要更多。

启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低声像是说给弟弟又像是说给自己，“小盛，你还有我啊，我就你一个弟弟……”

好吧，我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