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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栖枯枝(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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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在绣衣楼见到王粲第一面,就从面相上断定他有不足之症恐活不长久,非寻常草药可医,体系成熟的剖析藏象之术或许能应下一战。

造化弄人,目前剖析藏象不仅不成体系不成熟,还当做巫术受限,不被待见。

华佗不敢拿王粲冒险,只好按照最传统的草药方剂先给他开方抓药,保养身体。

可惜王粲并不领情,抑或他本人已经习惯性放弃治疗。

人生居天壤间,忽如飞鸟栖枯枝。

偶有鸟儿在光秃秃、不知是死是活的树上蹦跶,王粲拢起外衣起身站在窗外重复这句悲观的话,不清楚是谁给他灌输这般自我放逐的心态。

华佗自幼家贫沦落乞丐四海为生,没学过经史子集,就连最基础的认音识字,也是在少年时拜上了师父,葛洪一边嫌弃他长相粗糙不是美人一边耐下不大沉稳的性子教授的。

术业有专攻,他识字单为了看懂医书,不擅长舞文弄墨,却依旧能听出王粲悲音。

明明是他流离失所饿惨肚子、家人全死干净仅剩他一个苟活于世,仍然像小鸟儿每天出来蹦跶找食,不遗余力到处求生,期待明日是个好天气,太阳冉冉升起;而王粲出身名门锦衣玉食父母尚在,就因为染上不治之疾整日枯枝般自怨自艾?

华佗很不理解。

然而同样出生大户人家的张仲景却顺遂了悟,教他不要以己之肤浅度人之深沉。

难道富贵公子哥儿即便互不相识,也有共通的想法心智?

华佗越发困惑,也越发不服气,暗暗观察起王粲。

王粲自从跟随广陵王、阿蝉、颜良、杨修等人出一趟远门回便就无精打采,每日恹恹,关在房中不见走动,习性越发糟糕。

“仲宣不是一直都身体抱恙不怎走动吗?”

“之前好歹主动出门溜达,找人说说话、下下棋、收收信、喂喂驴……自打这次跟你们外出回来,他就闭房不出,食欲大减没进多少饭食,可不是好兆头。”

华佗人粗而心细,留意王粲的生活。

广陵王犯起迷糊:“难道是舟车颠簸颠着了?”

出门在外,武力护她周全的总是阿蝉、孙权、杨修外加尚香、张辽轮替,哪怕作防御,也是颜良大包大揽,没让王粲费力气干重活儿啊?

“你是不是让他分担得太多?”华佗斜视广陵王。

他可太了解这位经常把他当狗使唤的女王爷了。

“……”

广陵王突然噎住,自认理亏。

“表哥~~你也是跟我一块出去过的,可不是人待的地儿!那群船夫、摊贩、偷书贼个个暴躁得很,一言不合就开揍,劈得颜良家祖传大盾都裂了,文丑发现了差点没‘顿首’我;还有莫名其妙的宫女、刺客、大鸢子,打人疼得咧,还记得修修九尺头冠被他们一刀削成细簪子的那回嘛?哎哟哟,打得他那叫一个亲娘不认,得亏我手脚利落扛起他就跑,灰头土脸回来进赌场扔骰子找找场子都1、2连输;草丛飞窜出来的狼呀,蛇呀……”广陵王掰着指头跟他数。

“行了,只要你想找,哪哪都是理。”

华佗摆摆手,懒得听“表妹”一如既往的狡辩。

端着刚煎好的滋补药汤,轻轻叩响王粲房门。

没人应答。

敲了几次都没有回声。

难道房内无人?

适逢伍丹路过,华佗询问道:“你可曾看见王粲出去?”

这小姑娘时常在门口和飞云、绣球一起玩,记性很好,人员往来出入都记得住,报得出。

广陵王暗中教她留意绣衣楼所有人员的进出情况,包括副官傅融。

“没有呀。”伍丹摇头,“这些天都没见过粲哥哥出绣衣楼呢,就连他的房门也少打开,唔……不太寻常。”

王粲怕不是……?!!!

霎时心冒噩耗,华佗“轰”地粗鲁踹开房门。

此时,王粲正坐在床榻阅读信件,面色苍白,盯着华佗,错愕而惊悚。“你有……有什么事吗?”

“原来你在,左右吱一声啊。”

华佗见他安好,悬心放下,吐一口气。

汤药暂放桌上,转身将门关好。

跟张仲景混得时间长了,他这个不通朱门礼仪的底层粗夯也潜移默化知道进房第一件事是先关门。

“看酸文看得入迷了些……”

自知失礼在先,王粲窘迫地收起诗作信件。

华佗是没读过书,但清楚他的轻重喜恶。

那些破纸若真是庸碌酸文,王粲压根不会多瞧一眼,更不会老提在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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