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什么？退婚？”冷栩错愕。

冷栩未曾想到会是这般结果，她设计好的说辞没能说，却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侧的沉翩有些不安，瞧了瞧冷栩脸，却见她神情严峻，似在思索:“殿下，他这……”

冷栩十指收，心中冷笑，却不得不忍着：“只是醉酒栽倒，撞到儿臣。”

监通传以后，冷栩便径直了内殿，见皇帝正伏案阅卷。

方踏殿门，望向外灼的光，主事太监便堆起笑脸凑过来：“殿下，贺兰公在偏殿外。”

“怪不得你脸如此差，上可有磕碰？”皇帝张地关怀。

“哦，婢上去。”

皇帝见她落泪，一时惊得起了，快步过来拉住她：“皇儿，你的脾朕再清楚不过，朕未曾怪罪你。”

“是啊。他昨夜无状，冲撞了帝姬，罪无可赦，还请罚他狱受刑，言语之间尽是不上这桩婚事的暗示。”

皇帝便摆摆手：“既不是什么大事，皇儿你便去劝劝他，别再跪了。”

“你去拿伞便是。”冷栩促。

“昨夜宴，贺兰尧他……”

“朕听闻了。”皇帝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他五更便跪在偏殿外，现下还跪着呢。”

“去拿把竹伞来。”冷栩忽然吩咐，勾起角，底却没笑意，“既要好人，便得足戏才是。”

“罚了宋横雨之事吗？朕早已知晓。”皇帝打断，面淡淡，“算不得什么大事，竟也累你跑这一趟。”

这偏殿外木萧疏，并无柳长松遮蔽，毒辣的日直往他上晒。

冷栩的脚步滞住了。

皇帝一抬首，放下朱笔，笑着招手：“快起来，朕听闻你不适，怎不在殿内休养？”

“若不是什么大事，便不能作退婚的由。父皇观察已久，这孩脾柔和懂事，与你十分相。”

皇帝问，“到底如何冒犯你了，他却也没说，只是在殿外长跪不起，一个劲地磕请罪。”

“并无。”冷栩牙都快咬碎了。

“你是帝姬，赐罚臣下再正当不过，不必为了区区一个臣忧心。”皇帝眸中隐有厉，“任何不把你放在里的人，你都应当诛之伐之。”

她瞥了太监一，不情愿地迈步往偏殿走了。

“那倒是个好孩，只是这婚事断然是退不得的。”皇帝语重心长。

他拉着冷栩坐下，摇：“朕本来还很兴你终于有些威严的模样了，看了不过是兔被急了。”

冷栩叹一气，泪便砸了下来，语带哽咽：“儿臣委实不知如何是好，慌之下便对宋大人赐罚，想来实在不安。”

他穿了素净的白衫，额上有的血痕，一张俊的脸早已被晒得惨白，跪得笔直，竟还执着地不断磕，看着着实惹人怜惜。

他一转眸，见冷栩还在抬手拭泪，素净的脸眶微红，十分无助，语气便又了：“罢了，你还年幼，慢慢学着罢。这些事，从不可冒。”

直到走到那儿，冷栩便明白为何贺兰尧不跪在主殿外，偏生跪在偏殿外。

“啊？”沉翩摸不着脑。

“儿臣前来告罪，为昨夜——”

冷栩便装作似懂非懂地，犹豫半晌：“父皇，儿臣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