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看母亲回答的太过简单，许瀚修：“不用担心，娘若是要用银去钱庄报号取便是了。再有事去驿馆报信便可。无妨的。”

清浅一笑：“怎么了？没胃？乖，少说吃。”

日一久，她也就习惯了。知晓了这婆婆夫君皆不是迂腐之人，不同于她所闻的官家文人模样。反倒有些地方不拘小节，直直让她都目瞪呆。

许瀚修叹气搂住祝氏的肩，坐在床边。

“还不知。”

“好。”

可她原是听那些个家里有人嫁到大人家或是小妾的都说，稍稍有些地位的人家都是极重规矩的，莫要说在公婆面前行为举止皆要小心，就连夫妻二人在房内都不是情意的。

四年前，天朗气清风和日丽。

“啊…原来如此。”

“促狭！

：“娘，回了。”

祝氏桌下玉足轻踹，媚一瞥却不多言。受到妻的动作，许瀚修面上一本正经，心底一笑。这么多年，夫人还是一如少女一般羞可。

“还不知。”

察觉到妻异样的许瀚修，夹起一个虾仁烧麦放在妻面前的盘中。

“多久？”

送走老太太后，夜里替夫君更衣之时她踌躇一番：“夫君…”

老太太同儿媳妇：“我要游。”

所以初时，祝氏还略有抗拒甚至觉着夫君是否对自己有何不满，在婆婆面前如此下面。后来夫君见她神异常，晓得后还好笑了她一番，笑的她面红耳赤快夺门而时才停下。

“夫君…不担心吗？”

“就今日吧。”

***

“嗯，回了。”安稳的声音，让人不由自主的平静下来。

“来，再吃这个。近日你清减不少，为夫很是担忧。”

“不…”

祝氏一茶差呛住，许瀚修倒是习以为常一般：“何时？”

将她搂在怀里：“在我的印象里，我从小爹娘就是恩恩，从不在我面前忌讳些什么。更何况娘也说过，纵是规矩又如何？规矩也不是对自家人用的。而夫人不早已是自家人吗？”

“很明显吗？”

说罢二人继续用着早，一旁的祝氏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理她现下是否应去备好盘缠装行，可是前两人如同谈论今日天气如何自然的态度，让她有缓不劲儿。

其实当年祝氏门之时，对于许家母的相方式一时半会儿都不知所措。作为新妇的祝氏实在不知，前的婆婆态度如何，而一侧的夫君又是如何。她到底是应偏颇婆婆，还是应偏颇夫君。

祝氏尴尬笑：“不，不是。”一顿，又：“既要游，除了盘缠和衣。娘可还需备何？”

许瀚修低轻应：“嗯？”

轻笑一声：“可还是被夫人看了来，我夫人真是聪明。如此看来，今后可不能轻易在夫人面前胡言语谎话连篇啊！”

但万幸的是，夫君是个良人。每每在她疑惑不解之时，夫君都会立察觉并悄无声息的帮她，待到夜里再细细与她听。正如平日里还在婆婆面前时，夫君亦会对自己细心关照。

“娘想去哪儿？”许瀚修放下手中的碗看向老太太。

明明许久未见，可母二人简单的对话却让站在许瀚修旁的祝氏安下心来。暗，老爷终于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