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顾燃在听到方鹤亭的话之后，立即警惕地回看了锁的房门，他必须确保没有第二个人会听到方鹤亭的这番独白，在总督对平权党绝对残酷的统治下，即便方鹤亭是他的堂弟，也不会幸免。

顾燃掀开被，一下坐了起来，他瞪着方鹤亭，一字一句地说：“尊贵的方先生，你真的忘记了吗？十三年前，那个在街被人揍得破血的民少年，以及你慷慨送的那一枚金元。”

“既然荣生

顾燃好奇地抬了抬，他的脸上洋溢着一孩似的天真，那也是他只在方鹤亭面前的表情。

“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没想到我随的一句话，竟改变了你的人生。”方鹤亭的心情变得糟糟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顾燃对自己这么执着，看样，自己当年的恩情，这些年竟是在对方的心中转化为了意。

“我加了帝国陆军队，拼了命去获取战功，就是想有朝一日，能有资格站在你的边。”顾燃察觉到了方鹤亭对自己态度的转变，这让他欣之余，又到了一丝忧伤，毕竟他本不该以这样的方式和对方重遇。

“荣生他之所以会选择和平权党合作，就是为了保护我。而他的下场，你也看到了。都是我连累了他，真正与平权党合作的人，是我。”方鹤亭终于说了让顾燃害怕的真相。

“你抓走了我的伴侣，现在还占了他的位置，躺在我的边，你真觉得我一也不会记恨你吗？既然你说过荣生再也回不来了，那我也不用顾忌太多是吧？”方鹤亭并不是一个冷酷的人，但是他真的恨死了这个让他和胤荣生被迫分离的制度，连带一切效忠他那总督堂兄的Alpha们也都被他所恨上了。

“你要对我什么？难你要暴我这个Alpha吗？你要想的话，我倒是无所谓。”顾燃轻轻一笑。

起来，就不怕我趁机对你什么吗？”方鹤亭对在被里扭来扭去的顾燃冷冷问。

“我什么时候让你参军了？我认识你吗？！”方鹤亭实在记不清十多年前的事情，他以为顾燃又在说胡话。

“理说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你如果要我死，我也不该有怨言。”顾燃苦苦一笑，他伸自己被锁在一起的双手，轻轻握住了方鹤亭的手，“但是我想保护你。我在特别监狱里答应了胤将军，我会替他保护你的。”

方鹤亭眉峰微微一拧，他觉得顾燃这是在对自己耍无赖。

顾燃默默地攥了拳，被锁住的双手倒是让他冷静了不少。

“你……你就是当年那个少年？”方鹤亭诧异地看着顾燃，试图从对方的脸上找一丝熟悉的觉。

“我没有选择。当年是你让我参军报效国家！作为军人，我只有选择服从。”顾燃咬了咬牙，决定趁这个机会脆说自己与方鹤亭之间的过往。

顾燃了，刚才他已经把自己和方鹤亭之间的往事全盘托了，现在就看对方能记起多少了。

“可你是帮凶！你也有罪！”方鹤亭愤怒地斥责起了顾燃。

“你非要这样敌视我吗？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我。”顾燃再怎么神经大条，也不会不明白方鹤亭言语中对自己赤的威胁与恨意，他到了一阵刺痛，不他怎么补救，怎么赎罪，对方仍在仇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