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的杜英朗也吃了一惊。

“抱歉，我当时并不知傅云居然会把你送到研究所当作实验品。你被带走后一个月，国安局的人就送了一盒骨灰给我，说你已经被秘密决了。不我怎么抗议也没用……现在你能活着，真是太好了。”方鹤亭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在顾燃面前坦诚了自己的错误与悔恨，不过顾燃对此反应并不太大，他茫然地听着，不时轻轻一下。

“别那么担心，方先生。”杜英朗好心地声劝说。

方鹤亭谢绝了杜英朗的陪伴，独自了病房，之前看着还算安静的顾燃，在嗅到空气中那熟悉的Omega信息素之后，再一次有了反应。因为在黑暗中被禁锢了太久的愿意，他的双还不能受到光的刺激，正被厚厚的纱布蒙着，而他的胃也太过虚弱，只能继续依靠鼻饲。

方鹤亭不敢去想如果他们的儿顾飞看到了顾燃这副样，会受到多大的刺激，而那孩到现在还以为顾燃已经去世了。

“我也很想你。我已经很久没有被你标记了。”

“只要他能活着，不他变成什么样，我都接受。”听到医生的话之后，方鹤亭总算稍微松了一气，他透过房门上的观察窗往病房内看去，他的伴侣正静静地躺在床上。

“对不起，顾燃，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方鹤亭的声音逐渐变得哽咽，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在顾燃面前哭了起来，的泪一滴滴地落到了顾燃的手背上。

“我已经退了平权党，它已经变质了，以后，我会为真正的六平权，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去努力抗争。”

顾燃看似有些恍然地了，方鹤亭所说的这些，已经不是他现在可以关心的了。

“顾燃。”方鹤亭在病床边坐了下来，他轻轻地握住了对方的手，到对方的手指轻轻地颤了一下。

“傅云死了，这也标志着极端的Omega统治会逐渐从这个星球上消失。战犯们都会得到妥善的对待，包括你们也一样。”方鹤亭攥着顾燃的手，一字一句地将这个星球上正在发生的事一告诉了对方。

顾燃缓缓转过面向了方鹤亭，他双翕动，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最后只是冲对方了一个苦涩的微笑。

“顾飞他也长大了不少，他很想你。所以你一定要快好起来。”方鹤亭心疼地看着神志恍惚的顾燃，轻轻咬住了下。

顾燃费力地抬手摸到了方

“等你的再好一些，我们就回家。顾飞经常都抱着你送给他的玩熊哭，要是你能回去，这孩不知该有多开心。”

医生也急忙说：“放心吧，虽然他某些重要的官了问题，但是他的生命目前看来还是没有大碍的。不过……因为长期佩封闭盔被隔绝五，他的五和内脏官的机能都有所下降，必须要慢慢调养才能恢复。”

“对了，之前傅云迫我了信息素剥离手术，回去之后，你可要好好地再标记我一次，不……不你想标记我多少次都可以。”

“呃……”顾燃张了张嘴，虽然看不到，但是他已经明白是谁来了，喑哑的声带还未恢复，即便只是一声也像是耗尽了他全的力气。那个曾经开朗壮的Alpha，现在已经虚弱到连一句话也难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