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宋寄北的声音有些低哑，额抵着

他的吻没什么章法，只是暴地撬开本就毫无防守的牙关，卷着对方的尖舐。宋寄北应和着，两贴在一起，透过布料换彼此的温度，直到空气都染上暧昧的气息。阿尔斯兰了同样立的宋寄北，清晰地受到宋寄北攥着他手腕的力气了。

所以沈纪凌没发现，其中一个药瓶已经不是他之前放在那里的那个。

“你失眠？”宋寄北问。

沈纪凌对阿尔斯兰的到来很是意外，毕竟这人一天到晚不都是黏着宋寄北那个榆木脑袋的吗，怎么还有闲心思往他这跑。阿尔斯兰吊儿郎当地哨说有沈大夫这样的人谁有功夫看那臭士，被沈纪凌一戳穿是宋寄北去每日门派下发的任务，东窜西跑不方便带着他。

兰借住宋寄北房间的几个月里就见过不下五个他师师妹过来或隐晦或直接地告白，甚至还有个小师弟老黏黏糊糊地凑过来——然而宋寄北一律拒绝，还劝人家好好练剑，努力变。

……这发展似乎不太对劲。

回去关上门，阿尔斯兰才从袖中摸一个小巧的药瓶来。他去找沈纪凌其实不仅仅是为了看伤势，也是对沈纪凌手里那些五八门的药有所图谋。前些日他听到沈纪凌和一人谈话，提到过他前些日在东海游历时偶然调一方药，能使人情烧罢不能。阿尔斯兰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就算要走也应当过再走，搞药只是助兴。

“这我怎么知。”宋寄北嘟囔着，毫无戒心地把咽了下去。

他一回真正栽了，居然还是在这么个木上。阿尔斯兰无数次下意识地猜测宋寄北这个表现是不是喜自己，然后被宋寄北接着的作气得脑仁疼，又开始想他喜不喜老直接把他睡了不完事了吗。

二人吃过饭便一边饮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直到阿尔斯兰看他神慢慢涣散起来，便起去扶他。岂料人才站起来，一扭脸忽然先把他在了墙上。

阿尔斯兰悠闲地逛回自己的房间。他住在宋寄北的小院，床不大，挤两个成年人过于拥挤，何况阿尔斯兰上有伤，因此宋寄北一直都是在地上打地铺。阿尔斯兰刚清醒那阵还有过意不去，直到他发现因为有地龙所以地上除了了其实比床上还要和这事之后就再也没生过他那稀少的愧疚之心。

“咳，”阿尔斯兰面不改心不地瞎编造，“今天沈大夫给我的，说是喝了睡得香。”

宋寄北回来时已近日暮，给阿尔斯兰带了饭菜。阿尔斯兰不动声地给他倒了茶，自己坐在桌另一边扒拉饭。他一直注意着宋寄北，自己吃得不大认真。宋寄北人比较一，丝毫没发觉不对劲，只是举起茶杯时眉一皱：“你又往壶里泡什么东西了？”

阿尔斯兰的父母当年柴烈火生下了他，后来又丢下他各自快活，他基本上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因而对所谓的情通常嗤之以鼻，不过倒是偶尔也会和同门们互相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久而久之就习惯了闲来无事时也约个人玩玩。

阿尔斯兰被人扣着手腕压在墙边，试着挣了挣无果，抬对上面前宋寄北已被燃的双眸，一次觉得自己似乎失算了。

他手指轻微地动了两下，垂下，忽然自顾自勾了下，闭目仰脖吻了上去。

阿尔斯兰把两个小瓶都倒些粉末混茶壶里摇匀，摆在桌面上静候宋寄北回来。

所以说，药不能吃。

阿尔斯兰其实就是来问问沈纪凌他什么时候才能好全走人，沈纪凌给他检查了一下伤，告诉他其实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近期还是得当心避免剧烈运动导致伤撕裂。阿尔斯兰沉片刻，了谢起，宽大的斗篷一不小心扫过桌面，他忙伸手去接，帮沈纪凌扶稳重新摆平在桌上，方才了领，缩着脖走了。

阿尔?西域浪?四留情?万丛中过片叶不沾?老渣男了?斯兰：？

他并不觉得这事不对。人活一世，难不该自己开心最重要么，其他人算个球。

不过说到助兴……阿尔斯兰来中原之前曾去苗疆转过一圈，顺手救下过一个神神叨叨的小姑娘，那小姑娘便送了他一副药，说是这东西能致幻，让人把面前之人看作自己心之人。阿尔斯兰当时嗤之以鼻，却还是收下了，这玩意听着厉害的，觉迟早有用——看，这不是用上了？

阿尔斯兰看那茶杯就在宋寄北嘴边，恨不得直接给他下去：“啊？我没有，给你的，你晚上磨牙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