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郭氏的心里话，她不在意这些的。原女儿执意不肯的时候，她就劝过，奈何女儿不听。

郭氏才忙说：“谢谢娘。”

郭氏虽然不知女儿为何这样说，但是既然说了，她便也接着这话。

还是郭氏打了圆场：“就算儿说了，也是无心的。她们是妹，不必这样。”

柳三太太还

长女从小就有主见，她这么，必然有她的理。

蓉儿看向对面的董绣，又说：“怎么说是被夫撵回家的呢？说不是的。跟夫关系可好着呢，让蓉儿那样问，可伤心了。”

蓉儿说：“还病着呢。”

柳芙见老太太已经免了母亲的早安，母亲都不提，不由着急了些，自己说：“贴，心疼母亲，芙儿替母亲谢过。娘不大好，怕冷，等过了年开了，娘好些了，再时给您请安。”

麦哥儿是柳老二柳重河的长孙，也是柳芙大堂哥柳植的儿。柳老二一家在乡下，到那天，都得回乡下去。

这些话，是柳芙刻意叮嘱蓉儿，叫她说的。

这是她新生后，送给苏氏的第一份礼。往后这样的礼，还多着呢。

“还撒谎！”蓉儿特别生气，鼓着嘴，两手叉腰，“你明明说了，却抵赖说你没说。蓉儿再也不喜你了，你是个撒谎，不是好孩。”

柳芙说：“这是我母亲让我这样的，我可担不得这个‘好’字。”

“快歉。”苏氏语气加重了些，看向女儿的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董绣没想到，矛会突然指向自己，她慌了神，匆匆忙忙望向自己娘。

就是孤军奋战，又不及苏氏早早筹谋，所以那几年，日过得特别惨。

老太太兴，摆手说：“都是一家人，什么谢不谢的。”不提这事儿，老太太又，“腊月十六是麦哥儿的满周酒，芙儿，你回去跟姑爷说，也得早早去才是。”

“娘！”董绣不肯，她虽然卑微，但却自尊心极，到几乎变态的地步，“我没有。”

苏氏看向柳芙，目光沉甸甸的：“儿，跟你长歉。”

她还在撒谎。

柳老太太望向郭氏的目光，也瞬间柔和了许多，慈笑着：“你平时闷不吭声的，原来心里竟这样念着你那几个侄儿。在这里，我先替你几个侄儿谢谢你了。你不大好，往后也不必早起过来请安。你的心意，我是最明白不过的了。”

“我知的。”柳芙应了一声后，就咳了起来。

所以，这回她也学乖了。

柳三太太忙说：“大嫂，我就知，你心最好了。”

董绣低着脑袋，一双葱般的手，绞在一起。她秀丽的脸满面通红，瞬间，一双大睛里，就蓄满泪来。

所以，郭氏说：“都是一大家，原也不分什么彼此的。三位爷都是老爷的亲侄，就算铺面让去，也没给外人不是。”

“我……”董绣憋红了脸，一时慌张起来，“我没有。”

东西既然送去了，好人不能让苏氏。不但如此，她还得一箭双雕，拿苏氏的心血，去自己的人情。

蓉儿皱着小脸：“骗人，蓉儿以后再也不想理你了。”

“不碍事的。”柳芙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