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失望，嗯？”

直到两人都梳洗过，薛北望都没再碰他，却也不许他门，顾清只好靠在床半躺着发呆。

“天尚早……”

他立刻慌起来，万一了什么变故，只有自己安然无恙，那真是黄河也洗不清了。他在这里翻来覆去的想，太过专注，一不留神就快到晌午，这才磨磨蹭蹭地起。

顾清抬了抬，手掌一，琴音顿散，他盯着薛北望，恨不得从他脸上看朵，可惜逆着光，他只能看到寒甲上闪动的光。

顾清迅速地转过脸，把自己缩成一团，后是薛北望的笑声，他从来没这么丢脸过，恨不得当场用琴将他灭，却也只能默默抓着枕，闭假寐。

“将军留我在此，究竟为何？”

他抬起，薛北望居临下，似笑非笑的看他，抱着手臂，既不是急于也不像要动手，仿佛在观赏他的挣扎。

说也好笑，这竟然是离了洛后第一次没人他何时起床。

“你像我一个故人。”

薛北望中的统领，不知是薛直还是长孙忘情，顾清想了想，不知真假，那个时候苍云军还没生变，大唐还是一片盛世，但如今他在罪魁祸首的地盘怀念故人，惺惺作态，实在让人厌烦，顾清没忍住，嗤笑声。

薛北望冷笑，俯将他拢在中间，顾清不得不向后仰。薛北望到底想什么，要上就上，一副算计模样，看得他十分焦躁。

薛北望被他一刺，神骤然冷厉，定定地看了他一，

薛北望温，意裹着他，北地寒冷，顾清本能地靠近，又在意识到之后往前挪了挪。然后听到一声低笑，从膛传来，顾清莫名红了耳朵，却不吭声。

躺的久了，当真睡了过去。

难不成只是拖延……

“你倒享受。”

如果当年自己能够再一，再勇敢一，或者早早的死了，是不是就不会连累那么多人？

薛北望微微俯，手臂撑在窗边，不答他的话，只用手指勾他的下。他手上也覆着甲片，十分冰冷，顾清缩了一下，被扣住。

好不容易等薛北望忙完了，走到床边宽衣解带，顾清抬着，一动不动，一副认命了的态度。薛北望掀了被躺上来，搂着顾清的腰往怀里一带，顾清哼了一声，没反抗，任由自己被从后抱了个结实。

“不骗你，十年前，他也是这样，孤一人来见统领，可惜，死的太早。”

午后顾清闲来无事，坐在窗下弹琴，院里有守卫，不便外，只好打发时间，不想薛北望在窗外看他，嘴角笑。

他睡的不沉，薛北望起的早，他醒了，却也困的不想睁，躺在床上胡思想。

这到底算怎么回事，薛北望总不会是缺个床的，他要人，不是史思明还是他的手下，谁不能给他送来，巧取豪夺抢了自己，偏偏什么都不。

“瘦了。”

四周灯火通明，顾清的眉都被染的柔和许多，他不是致艳丽的长相，神疏离，望去总带三分冷意，细看来最是端庄中正，哪怕是站在尸山血海中，也与他无关。

“是怪我没有陪你？”

薛北望只是抱着他，再没了其他动作，顾清原本好了心理准备，左等右等不见个反应，忍不住侧了侧，犹豫地打量他。

他等着薛北望发，他虽然不了解，但苍云军的叛徒，史思明的走狗，还是恶人谷的人，怎么都不会是什么禁守礼的人。只希望不要有什么奇怪的癖好，能让他留一条命把唐无锋他们去，就算万事大吉。

顾清都没动，面无表情地回看，无声的嘲讽却没有让薛北望动怒。

顾清叹了气，摇：“说好的，各取所需，但将军所为，在下实在不明白。”

似乎觉得他脸上变来变去的神有趣，薛北望只是摸了摸他的发，又握住他的手腕，咬了一指尖便放下。

顾清重新坐起来一些，膝盖被薛北望的着，站不起来也逃不走，只好抱了琴。

“故人若在，将军又用何面目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