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台木立刻否认，我想想也对，这么说来还有外人知这条项鍊。

「不然，您可以问问前面有个老伯，他这行三十多年了，肯定比我更了解。」

「会是哪个跟你大哥有仇的人吗？」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那人姓朱名甘，我就要找那条上面刻他名字的项鍊！」

白无常连忙解释，讲到一半他的脸就呈现不自然的扭曲，但仍忍着笑意把话说完。

「我爷爷以前常来，这也是他在这里买的。」

我问米台木。

「老闆，我们这没卖猪肝，您可以去附近的市场里找比较妥当。」

年轻人一看见黑白无常，立刻收起到一半的手机，换上諂媚的商业笑容。

反正他又在故玄虚了吧？我只好这样说服自己。

「正是。」

「不瞒各位，这条项鍊很早以前就被人买走了，因为很有特所以一直记得。」

「小梁！我来了！」

「啊，对了，那位客人是个瞎。」

胡越嘟囔着，的确因为时间的范围太长，要找到更是难上加难。

「不知……」

「客话就免了，咱今天不是来钱的。」

「米苔目才是王！」

「金项鍊上刻猪肝？品味很特别喔。」

「是我一个常客，但他很古怪，分不清是男是女，那天一来就指定要那条项鍊。」

古董街是一条夹在两栋大楼中间的窄巷，除了摊位之外还堆满了纸箱和垃圾，看似浪汉的住所。一古董街，我跟胡越便装作黑小跟班的样，默默地跟在黑白无常后，米台木畏畏缩缩地走在最后，生怕打扰了「大爷」。

我们走过去时那老正拿着放大镜在看报纸，他看见我们来了，便放下报纸把镜上。

「说实话我没有收到这鍊的印象，如果名字那么特别，我应该会记得啊……」

「朱甘？好像有耳熟──我找找。」

黑无常一气，确定不会笑场之后才问：

「老闆今天需要什么？要来当东西吗？」

「梁先生，大哥的意思是，他要找一条上面刻着朱、朱甘的金……咳，金项鍊。」

可能是现在时间尚早，只有零星的人走在街上，古董街里很安静，连脚步声都听不太到。黑白无常领着我们穿过许多店舖，在一个不起的角落找到了写着「梁记当舖」的看板。

「大哥，那瞎该不会……」

他边翻着簿边说，但整本都给翻遍了就是找不到。

「两隻睛都是白的，看着很吓人。」

「应该不是，我们帮派里都是铁錚錚的纯爷们，哪来什么不男不女的傢伙。」

「是你们帮派的人吗？」

「严老闆，迎光临！您今天的气真好呢！」

「我们没有项鍊被偷的确切时间，说不定在几十年前就被人拿走了，谁知呢。」

年轻人指了指不远一个发白的老。

胡越说着指指他脖上掛的东西。那是一条红线绑着的倒三角形的石，上面刻满了符文。这石从我认识他的那天起他就一直着，从不拿下来，我好几次问他那是什么，他都不回答我。

老睛转了几圈，把声音压低：

黑无常把手一挥，他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但上又恢復了刚才的表情：

米台木激动地吼着，黑无常：

白无常看着旁的人，没有再说下去。

「请问一下，这儿有没有收过一条上面刻朱甘两个字的项鍊？」

米台木叹了气。

「啊！我了解了，对不起，我立刻帮您看看。」

年轻人恍然大悟，从柜檯下拿了一本厚厚的簿来。

「猪肝？」

「稟告大人，他叫朱甘。」米台木恭敬地回答。

年轻人无心的一句话，让在场除米台木之外的四人都快憋到内伤。

「我来找一条项鍊……喂，你大哥叫什么名字？」黑无常说到一半，小声问了旁的米台木。

白无常照旧在一旁淡定地吐槽。

「什么！被谁买走的！」

老补充：

黑无常掀开当舖的门帘，迎面就看见一个染金发的年轻人坐在柜檯后面玩手机，脖上和手上都着尺寸大得异常的首饰。

那是一重的金项鍊，刻着「朱甘」两个字。

老一听，便拿相机找了半天，秀一张照片：「是这条吗？」

黑无常很大声地重复了一次，年轻人差从椅上摔下来。我也差昏倒，为什么都是！又是米苔目又是猪肝的，你们帮派是开夜市的吗！名字里不带还不可以来这样吗！

「对！就是这条！龙的形状，上面有大哥的名字！」

「怪了，难没有在这里？」

「大哥，我们不是来讨论小吃的，请快去吧。」

「胡越，你怎么会知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