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汶，再怎么害怕都得面对的，把脚抬起来吧。」

「男汉大丈夫，怎么能怕痛呢。」

白无常适时地打断他们，扶魏禾汶走向前，坐在柜檯前方的椅上。

「魏禾汶……」段长青歪着慢慢地唸，彷彿正在品味他的名字，然后恍然：

「瞧你都看傻了，快去吧。」

魏禾汶转过，不可置信地问胡越。

，医馆的存在却丝毫不显突兀，彷彿它本来就应该在那里。

魏禾汶笑了，然而胡越千锁并不只是为了护，而是用来弥补他丢失的魂魄，也就是说千锁相当于他的命。胡越显然不想说那么多，只不置可否地。我不明白魏禾汶把他想成什么样，不过应该多少了解胡越并不是好惹的主，他对千锁的来源更没有过问。

「真奇怪了，段瞎睛明明就看不见，怎么随便挑个地方都这么漂亮。」

在白无常的搀扶下，魏禾汶一跛一跛地走下车。

段长青边说手就往他的患掐了下去，魏禾汶一改平常的闷样，什么神奇的表情都来了。虽然看着很痛，但老实说还有趣。

听着魏禾汶撕心裂肺的哀号，我默默替他掬了把同情泪。别看段长青那瘦弱的样，他手劲真不是普通的大。

段长青呵呵地笑声来，伸手往魏禾汶的小摸去，然后猛地抓住，把他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你倒是唱起歌来了！快停下你这蒙古大夫！呃啊啊啊啊！」

「啊呜！」

黑无常听了，才不好意思地走过去把门推开，看样他已经忘了原来的目的。

「姓胡的，你知千锁……？」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段长青本来应该要帮他诊断的，可不知为何先向胡越搭话：

「唷呵！不简单啊，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宝护，这辈恐怕没有任何鬼怪伤得了你了。我听说全世界只有三个，其中一个竟落在你的手里。」

黑无常搭着魏禾汶的肩膀，后者低着，很瘪扭地说：

「大哥，能麻烦开一下门吗？」

好听个鬼啦！我从魏禾汶的表情中解读这样的讯息，段长青是瞎我就不为难他，可是黑无常你是明人啊！这白目！

「啊啊啊啊！停、停下！啊啊！」

柜檯左方摆了一个旧式收音机，正拨着张雨生的歌。

听见「小士」这称呼，魏禾汶脸瞬间扭曲了一下。不过段长青当然看不见他的表情，接着说：

「不只知，他脖上就有一条。」

段长青明知故问，又用力了下他的脚踝。

「疼吗？」

「呜喔喔喔！」

黑无常在我后面嘻嘻地笑：

我跟胡越已经憋到快内伤了，黑无常却抢在魏禾汶前面：

「我换回来了。不过千锁暂时不是我的目标，现在我上的这条已经够用了。我还在想接下来要怎么。」

「得了，你们聊够了没有，我疼……」

「唉呀，莫非是太疼了，抬不起来吗？」

一行人了医馆，迎面看见了绣着锦理的门帘，里面比我想像还要来的明亮，呈现棕的柜檯上摆了几包应该是药草的东西、后方整面墙都是分成小格的柜，五八门的中药被整齐地安放在里面。

段长青不在柜檯前，黑无常朝里大喊。

「伤到骨了。我现在要替你，会痛记得说声啊。」

「速则不达。慢慢来吧，这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

黑无常嘴，被胡越狠狠瞪了一。

没过多久，就看到段长青端着个大锅来了。

「段瞎！我来啦！」

「严望哥哥？还有谁也来了？」

「是你让我喊痛的、啊！都说了停下啊啊啊！」

段长青突然扯回了治疗的事情，魏禾汶脸又是一，迟迟没有动作。

「当然可以啦！我也是这么叫他的，你看看，多好听！」

「就是你新找的助手？那个小士？」

听见「千锁」，魏禾汶回看了胡越一，他巧妙地别开脸没有与他对视，：

段长青小心翼翼地不让锅里的东西洒来，黑无常见状上前扶着他，把锅摆在柜檯旁边的小圆桌上。

「今天替你介绍个新朋友，来，打声招呼！」

段长青叹了气。

「我能叫你小汶吗？」

「我、我叫魏禾汶。」

「胡越，你平安换回来啦？千锁找到了吗？」

「大哥，我们不是来这里讨论绰号的。段先生，魏先生的脚受了伤，还请您替他治疗。」

太漂亮了。的，我甚至有替这景首诗的衝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