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转暗，只在桌间铺着红地毯的走留下灯，在乾冰与彩带的缀下，新人隆重登场。

我听了很不是滋味，这个牙齿本来是我们要拿去给黑白无常换报酬的。

可是魏禾汶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

没个正经。我想魏老爷肯定是很这个小儿的，否则他那样一板一的老古董，哪里接受得了这样现代的风格呀。

谢泊生来，看到魏禾汶这样，说：「你别去吉林了吧。」

「……」

谢泊生笑了笑，带我走旅馆打车。

我问谢泊生该怎么去吉林，搭飞机还是火车？他笑了笑说，你别忘了现在是一月啊，早就没票了。

然后，魏禾汶哭了。

那一剎那，所有的事都变得像电影里的慢速镜。

魏禾汶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了下来。

谢泊生把外扯了一，咳嗽几声。我还是不太放心魏禾汶，就这样让他一个人，会不会想不开呀？谢泊生说，你别小看受过魏家教育的人的心理素质，他要是会想不开，可不用拖到现在。

光儿的脸上满是幸福，并没有注意到魏禾汶。

接着背景音乐转为柔和，更多的照片、影片放来了，魏禾汶说，几乎每个地方，光儿以前和他往的时候都去过。

我有不好的预：「该不会又是什么桃源之类的吧……」

「好，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该带你去吉林啦。」

「……」

魏禾汶抬起，没有说话。

我们在谢泊生指引下，从会场旁边的逃生门先行离开，就这样一直在饭店外的咖啡厅里，坐到婚宴结束。魏禾汶一句话也没有说，泪却掉个不停。

「你很聪明唷。」

「有我照顾刘白，你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可以去想去的地方了。」

梳着三七分油，腰板笔直的魏禾孝，挽着穿白婚纱的光儿，一步一步走来，一步一步靠近，然后，一步一步路过我们面前。

他们已是不同世界的人，那是终究不会错的目光。

魏老爷四在酒席间串门，笑得跟朵儿似的，经过我们这一桌时，我和魏禾汶被谢泊生推桌底下了。我依稀听见他们讨论尸王的事情，说已经被魏老爷除掉了，还下了祂的牙齿跟指甲，说是值钱的宝，送了谢泊生一个。

魏禾孝若有似无地看了魏禾汶一，笑着朝他，魏禾汶连忙把帽拉低。

「她跟我分手的时候说，她觉得自己不适合名门的生活。」魏禾汶淡淡开：「可是她现在还是来了，而且，看上去过得很好。」

「不用勉的。」谢泊生拍拍魏禾汶的肩膀：「自己要好好过，有什么困难，迎来找我，我不会告诉你爸爸的。」

会场前方的投影屏幕上正番播放着魏禾孝与光儿的照片，魏禾孝长得比魏禾汶多了，也帅多了，眉宇间有着一抹藏不住的英气。在一张于吊桥前面拍的相片，依偎在他边的光儿瞇着，笑不齿，两个人看上去，还真特么般。

「小魏，我们就先走了噻。」谢泊生朝魏禾汶挥挥手，拉着我离开。

魏禾汶轻声说：「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你现在不适合受刺激，先缓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