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无比嫌恶冠姓怀。
“你可以给她写一封信问问情况。”
“你养信使了?”许乐看向月光,一般巫师不都会养只鸟类信使么,乌鸦和杜少卿其实就挺搭调。
杜少卿给了许乐笔墨:“现在就写。”
许乐先是取出细心放好的徽章戒指,写完信后封好火漆,递给杜少卿。
巫师脱下一只小羊皮手套,指尖轻抚信封,那封信就在瞬间变成了一只洁白的信鸽,直接穿窗而出。“好了。”杜少卿说,“如果它送到了,我会有感知,我已经附加了魔法,只能被怀草诗收到,就算有人强行拆信,它也会自动焚毁。”
他刚想戴回手套,却被许乐一把抓住手腕,捏着手指一根根查看:“你怎么弄伤的,另一只手不会也是吧?手指尖被针扎到了吗?”
杜少卿冷淡地抽回手,手套掩盖了那些细小的伤痕:“处理荆棘果难免会这样,下次交给你好了。”
“不要随便加重我的负担,”许乐说是这么说,却没有抗拒的意思,“你吃晚饭了吗?”
杜少卿毫无道理地指责:“本该给我做饭的佣人忽然失踪,你觉得我吃了吗?”
“那你岂不是连午饭都......”许乐呆了一呆,“你又不是----”他及时把生活不能自理这半句咽回肚子,他忽然想起来今早出去时惯例说了句等我回来做饭。
现在太晚了,许乐只能愧疚地拿些现成的食物,干面包抹黄油果酱。杜少卿没对这顿简陋餐食发表任何意见,把这些当就茶的点心,只在许乐拿出新买的肉干招呼月光过来吃时凉凉地说了一句:“她以我的魔力为食,根本不需要吃东西,你把她喂得太胖了。”
所以不是虐待不给饭吗,许乐为自己曾经的猜想感到汗颜,同时想到他应该更照顾杜少卿一些。
第二天,杜少卿昨夜等许乐等到太晚,生物钟又让他准时起了床,下午壁炉边看书时难得有些困倦,午餐时他又喝了杯甜酒,一切因素都导致他在不算宽敞的沙发上睡着了。
许乐本想只给他盖条毯子,后来又觉得这个姿势睡觉醒来怕会腰酸背痛,再想想杜少卿禁止许乐进入他卧室,那就只能折中。
没想到杜少卿这一觉睡了相当久,本就是临近傍晚,这下晚饭都错过了,许乐看他睡得沉,也不好打扰。可他犯了难,这是他的卧室,只有一张床,而他又不怎么情愿打地铺。
小心翼翼睡在床的另一边,许乐默默告诫自己,注意睡相。
一夜好眠,心中没有异样悸动,只是安沉。
----------
许乐梦见自己灵魂轻飘飘地飞了起来,越过山峦森林,河流山溪,来到一颗树下,树上结着许多苹果,金银两色。
一个声音问他想要哪种苹果,许乐陷入了纠结。金苹果饱满硕大,果肉清香,许乐都已经在想象,咬下去后味蕾间该充斥着怎样的美味,而银苹果显得黯淡,那色泽快和深绿色的树叶融为一体。
这难道是农夫和斧子的故事吗?可这里也没有第三种普通或铜苹果给他选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