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柔柔弱弱的嗓音，但一旦认真严肃起来其中蕴的气势也叫人惧怕。

坐在一旁的文念早已瞧见，心中莫名一个奇妙的想法：莫不是六妹也要同她撒卖痴要求换另一样什？想到这不禁轻轻笑声来打趣着：“六妹可也有要换别的？”

“不是！”文乐菱飞快脱而，她又不像文念慈那般尽是贪图别人家的好东西，她只是想说：“多谢五。”

“哪有……”文念慈确实是早已惦记着了，但是这事怎好大方承认呀，只好扭着糊回应。

净简洁，顾盼时又如夜里闪烁的星光那般耀。虽然她跟五是亲妹，但二人的面容却无一是相像的。她像极了父亲，而五则是像极了太太。外知晓文家的人都文家的六姑娘是位艳、极风韵的绝佳妙人，可若要让他们见识过文家五小的风采后他们必不会如此贸然下定。

方才不过是失神片刻，文乐菱赶忙收回心中忽起的臆想。端正地福了福，淡声唤一句：“五。”

“是，姑娘。”冬雪应声退下去取墨。

“夏霞，你去跟冬雪一声，莫要取错东西了。”

文念慈一向对书画不兴趣，此墨送她也无用啊，面苦涩地望着对面的人可怜兮兮：“五这……这墨……就不必了吧？要不换另一样？换那柄十二辰纹镜如何！”上个月林家舅舅来府送了五两柄华丽的十二辰纹镜，她见到镜的第一就被引住了，然无从下手把它从五的手中讨来。

“是。”

“是，长教训得是。”

文念慈和文乐菱二人齐声应答。

“你个小妮，早已惦记着五的纹镜了是与不是？”文念笑打趣她，起初听到七妹的话也让她微愣了一下。那两柄镜确实是贵重之，不过自家的妹妹已开讨要哪还能拒绝了去，此再珍贵左右不过一件死罢了。

“如此便好，望你们谨记为文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罢了，这次就不罚你们了。”文念说话的同时也在打量着二人。瞧着七妹面上倒是没有恼怒的神了，只……六妹瞧着还是老样，话虽耳但是不曾改过。幼时菱儿与慈儿还能在一嬉戏打闹，情谊厚得很，怎长大了些慈儿变得倒是越来越仇恨妾室所生的女，而菱儿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变得越发孤僻固执……“行啦，天也不早了，你们回吧。”说完吩咐候在后的冬雪：“冬雪，去把太太今早送来的松烟墨包两块来给六小、七小带回去。再另外取两只绒绢双蝶，八小、九小回去时一同拿回去。”

“嗯，坐吧。都是在自己家中，又是自家妹何须讲究这么仔细，且芳菲阁内又无外人咱们怎么舒心怎么来便好。”文念边讲边抬手给两位妹妹倒好清茶放置于二人的跟前。“不过……”视线凝视着二人的面容语气一转略作停顿，收起角弯起的弧度认真地对两人训：“庆幸是在自己家中，若是在外面堂姊妹之间如此针锋相对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俗话说好事不门，坏事传千里，咱也别轻瞧了这外言蜚语的利害！下次可不许再如此这般了，可知晓？”

文乐菱动动角一幅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