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香腹诽，还刀嘴豆腐心呢。简直是钝刀嘴，利刀心。‘砍’起人来毫不手。

然后一路跟着主到了学堂。

这一上午，玉因为想着卫宸。

有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玉中午兴致的去寻卫宸，却只看到许老先生手抚着白胡，正在看卫瑞的文章。见到玉，倒也不奇怪。这小姑娘不时便来打扰他教学，许老先生都习以为常了。“三小，来找大少爷吗？”

玉计划的很好，便佯装和卫宸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到了中午，她自然的去找卫宸，然后自然的跟在卫宸后去隐园，然后自然而然的刘妈妈会把饭菜端到她面前，她吃相再自然些，简直是顺理成章极了。

翌日一早，芷香殷勤的服侍玉洗漱更衣。又陪着玉去给卫夫人请安。

心卫夫人果然厉害。

“你来的不巧，大少爷和二少爷刚才都被老爷差人唤走了。似乎是有个贵人要府中客，老爷唤大少爷陪，至于二少爷，许是一旁陪着站一站吧。”对于卫宸，许老先生始终有些看不上。

自然也不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什么不妥。

“还要去二少爷那里啊。二少爷……明明对小疏远的很。”芷香没好意思用‘厌烦’这个词，拣了个不那么伤人的。

芷香黑了脸。

芷香有些为难。

“大和二的午饭不都是由丫送来的吗？你便和沁雨，迎月一起来。中途装肚疼便是……”沁雨和迎月分别是卫玉和卫秀玉的贴丫。

，而且补的还应景的。她不过是疼劲过去了，让芷香以为她忍着痛意苦学女红，玉小小的影在芷香心中登时大起来。

她肚总不好疼一个时辰吧……沁雨迎月一中午不见她，难不会起疑。

“今天肚疼，明天胳膊疼，后来小疼，大后天……”玉掰着手指给芷香‘谋划策’，芷香心，我的好小哟，您就别咒她了。“婢会想个说辞，小尽放心。”玉满意了，拍了拍芷香的手，脸上一幅‘孺可教’的神情，然后斗志昂扬的转了院。

为什么斗志昂扬呢？

让三小‘修养’几天，倒把小姑娘教导的天天向上了。

“夫人若是问起？”

“你懂什么。二哥那是刀嘴豆腐心。”

玉却听不得有人诋毁卫宸。“先生，请问人应该分几等啊？三

丫只能在外面候着，是不能许老先生的院的。芷香替玉整理好衣领，又替她拉了拉衣摆。“婢去那个亭候着小，等小一起回去用午饭。”那石亭显然是丫小厮常待的，石凳上都铺了薄垫。“……你把饭菜送到隐园去，我中午去和二哥一起回去。”

自然是因为里面有个卫宸……

自家小的送上门去，也没见二少爷那冷脸变上一分。

“……恩。”

而且简直是翻脸无情。

觉得许老先生的声音倒也不那么让人生厌，许老先生也用看奇葩的神不时打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