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永远……此时你活着，人们记得你。明天你死了，也不过是枯骨一。哪里有什么永远。皇兄，该醒了。”

齐君一怔，本来觉得自己的姿势在齐凌面前太过狼狈了。

齐君脸大变，息声更重了，仿佛肺中的气息供不应求。

他常恨自己当初为何一时心。以至给自己添了这么一桩心事。“活着，我是齐国之君，是皇帝。死了，我也是皇帝。”

他们兄弟这么多年，明争暗斗。当年他登基后，能肃清的全肃清了。当初也曾犹豫过，是否连这个弟弟也一并除去。齐牧信奉斩草要除。在齐牧心中，亲兄弟也是不能相信的。可最终，还是放过了齐凌，将他发派淮，来个不见心不烦。

如果在齐君重病前，齐凌这样说话，齐君一定早就火冒三丈了。可是如今，他却只能缩在地上，猛咳几声。

可齐凌掌淮一日，齐君便忧心一日。

“臣弟知。皇兄向来信奉我命由己不由天。可抢来的终究是抢来的，最终，还是要还回去的。”

齐君仿佛不认识齐凌了。

齐君挣扎的动作一滞。不等齐君回应，齐凌自顾自的开说：“我总梦到大哥。大哥在梦里说，不怪我们……要怪，便怪老天。如果明知结局，老天何必生下他。”

齐凌在离齐君三步站定。

可是如今……

他想不顾一切的起，可是齐凌突然提起往事。

他在地上息了好大一会，才缓缓平静下来。齐凌的话，到了齐君的逆鳞。当年夺位之事

“朕不信，这天下是朕的。永远是朕的。”齐君吼，可是调有气无力。吼完这句，他一，手臂重量再也支撑不起，突然踉跄着扑倒在地，成一团。

“……朕向来不信命。”

带得长兄自刎。

齐凌看着齐君斑白的鬓角，脸上那明显透的青灰之，突然觉得一切都有些索然无味。

齐君病了多日，说起话来有些气。

皇都会挡在中间，多数时候都是斥责欺负他们的人。他虽然从未说过一句怜惜他们的话，可他却了兄弟该的。

得贵妃自尽……

从殿门到龙榻，十数步的距离，齐凌几乎将自己过去三十几年的生活回忆了一遍。然后发现，他并非善人，他是个恶人，而且是个大恶人。明明当初他觉得长兄才是新君的最好人选，可因为母后，因为‘一母同胞’四字。他泯灭了良知，他下了恶事。“皇兄，你梦到过大皇兄吗？”

微微低，表情冷漠的看着齐君在地上挣扎……

最终依旧落个孤家寡人的下场罢了。

曲和寡罢了。心之人没有了，儿女儿不亲了，百姓骂，官员怨。

得了天下又如何。

“皇兄，何必如何固执。都到了如今，皇兄难要睁睁看着当年争位之事再次重演吗？”

曾几何时，他们兄弟也曾意气风发。

模样是从未有过的丑陋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