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在战场上遇见的人。”徐应诲回忆，“我们那时被敌军追杀，路过一山谷，若不是她收留了我们，我们早已化作一捧黄土。她走路时有些歪扭，你可注意到？那便是她为了采药治疗我们，从山间摔落所致。”

燕初不解：“为何？”

和母皇、珣中的战场很是不一样。

母皇说的是，战败战胜，人心浮动，粮草告急；珣说的是某某将军与某某将军的争斗……

燕初无择言，见徐应诲沉了脸，急得快要哭来，他：“我不是有意说你的……我只是想陪着你理伤……徐将军。”

良久，徐应诲叹了气：“我知。罢了。”

从军中带回的医士给她药线，燕初虽害怕，却睛也不敢眨，只仔细看着那伤一被理好。徐应诲则闭着，似是觉不到疼痛，唯有她眉心蹙起的一，才看得她此刻的忍耐。

他不合时宜地红了脸，只微微别过了脸，小声：“怎么突然笑了……”

医士：“好，你这可碰不得，也使不得力气。若是伤裂开，你这手臂定然会废掉。”

徐应诲只：“我这便去理。”

燕初。

徐应诲一愣，又笑了——第一次在他面前笑。

“那就等等我！”燕初也不知他怎得想的，他提着裙黏在徐应诲后，盯着她的侧脸，“徐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理伤的时候我怎么可以不看着！”

燕初捂着嘴：“真的？那……”他努力回忆，“若真是如此……我也的确有几个兄弟，好几天未见过了，也不见给我写信……”

燕初认真地问：“然后呢？”

徐应诲：“知晓了。”

燕初瞪她：“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我都没有嫌弃你这武夫的污了我的——啊……对、对不起！”

医士走后，燕初有些好奇：“徐将军，那位医士怎得叫你好？”

可徐将军说的是人。

徐应诲朗声笑：“殿下，这可不是故事。但若是殿下愿意听，我便给殿下您讲了。”

而路过燕初时，他鼻尖微动，嗅到一淡淡的血腥味……他跟上去：“徐将军，你的伤，还没理吗？”

“那便辛苦殿下多回忆这些人，名单由秀玉。”徐应诲，转便回屋。

鲜活的人。

凤眯起，没什么表情的脸终于舍得放松，唯有此时才看得她不过是个二十的女娘，薄也有了弧度，燕初突然发现，徐应诲的颜不吝啬于任何一个男儿。

徐应诲看一他，“殿下真想听？”

徐应诲看他，显然是不赞同：“殿下，女男有别。”

燕初抬着下，问：“徐将军，你的故事呢？你的故事是什么样的？”

徐应诲：“因为宁王殿下与我都怀疑，此次绑架是南疆的手笔。只为在朝贡中，绑架贵人弟制造混，意图……”她垂眸，生生换了个话，“因着多绑架为男儿，世家皆为声名不予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