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没有收到礼的兴奋。

她暴地解开蝴蝶结，险些把丝带扯烂。

“那你新年舞会穿什么去呢？”伊利亚轻飘飘地给了这样的问话。

“嗳，安娜。等等。”伊利亚叫着她的名字，把盒递给她，“礼，收好。”

乔安娜又气又急，一把从他接过盒，丢下一句气急败坏的“没有回礼给你”，便也不回地离开了。伊利亚耸肩，似是很无奈的模样，里却满是笑意。

“说真的……你真准备带我去新年舞会？”乔安娜将额前碎发捋到脑后，无声地冷笑了一下，“如果是玩笑话，我觉得现在停下也来得及。还不算太晚。”

他说着，居然自己先笑了声，明明这也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

乔安娜瞬间被噎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她忍不住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却没能让自己安定多少。

蝴蝶结末端挂着一张小纸片，乔安娜翻开，字迹张狂的“圣诞礼”这几个字瞬间里。

果不其然，此刻伊利亚果然还在书房同乏味的公文战斗。听到脚步声，他也没抬，依旧盯着纸上潦草的字迹，幽幽问：“喜这份的礼吗？”

还真是圣诞礼啊……

伊利亚终于将目光从公文上移开了，看着乔安娜略有些躲闪的目光。他随手在公文空白写上了“批准”，看也不看一，本不在意有没有写在正确的地方，只盯着乔安娜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与表情。

略显得意的笑声听得乔安娜一阵无语，不知该怎么应答才好了，又为自己问了无用蠢话而到有几分尴尬。她不敢再继续多带，低垂着脑袋，匆忙离开了。

乔安娜猛地一颤。

乔安娜被他这么直勾勾盯着，心不由地生起了一丝张。她攥拳，愤愤然转过，背对伊利亚，让他什么都看不到。

被率先夺去了话语权，乔安娜有郁闷。她抿了抿，将纸盒放在桌上的空，像是在嘟哝般小声说着：“我不需要礼……”

乔安娜一怔，对于这东西是什么，心里也有了些绪，却下意识地不太想要去相信自己的猜测。

摸了一会儿。幸好没有被踢到多远，她很快就找到了。

来自伊利亚的圣诞礼，是一条浅紫的细肩带长裙，柔的布料泛着微闪的珠光，款式相当简约，但剪裁却是相当优秀。

☆、

伊利亚轻叹了一气，把钢笔丢回墨瓶里，双手叠着，很无奈似的：“你在害怕什么呢？”

伊利亚像是没有看到她的反应一样，继续说着：“亚特伍德时个守不住秘密的家伙，估计现在全地下都市的血鬼都知我新转变了一个同伴。与其等着他们好奇地问起你，还不如带着你大大方方在那些人面前走一圈，这样我就不用重复回答一样的问话了。况且，我逗你有什么意思呢？等等……好像是有意思的……”

原来这是个很丑陋的纸盒，虽然系上了一个相当漂亮的蓝蝴蝶结，但也不能改变纸盒本的糙。

她大略摸了摸，能觉到这是个方方扁扁的盒，也不知是谁放在了门。她内心不免有些疑惑，走回到房间里，亮灯。

乔安娜只看了一，就把裙丢回了纸盒里，走下楼去。她知这会儿伊利亚绝对会在书房，便径直走向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