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娜了然般了，却还是有些迷糊。

“所以你到底查到了什么？”乔安娜压低了声，“冒着这风险把我从里面带来，不害怕我会反咬你一吗？”

乔安娜没有挣扎，将帽檐压低，默默走在他后。里昂的鞋很大，每走一步都有格外空空的觉。短短的四十步距离，卡利汶原本祈祷着在这段路上不要遇上任何人，但还是事与愿违，与一个他叫不上名字的狱卒迎面碰上了。卡利汶急忙将乔安娜掩在后，只她军装地一分。狱卒只熟卡利汶，同里昂没见过几次，瞥见到帽檐下漏的几缕金发，以为这就是里昂了，没有起什么疑心。

“你还查到了别的吗？”乔安娜问她。

但这似乎也能说明些什么。

他冷笑了一声，自嘲般地微微摇。

卡利汶扭瞪了她一，有些嫌弃似的：“我拜托了信任的下骇系统才成功把门打开的，否则哪有这么简单。”他顿了顿，又补充，“这扇门的电力系统连在了总电源上，所以停电的时候门也打开了。”

乔安娜不再说了。

卡利汶脚步一顿，随即快走了几步。

卡利汶走下楼梯，地下的幽光打在他脸上，显得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郁。他慢慢解释起一切。

“他会想办法骗过狱卒的。”卡利汶说着，拿手铐，在乔安娜的腕上，拖着她向前走。

卡利汶没有回答，只留给她一个背影。他走到了一堵墙旁，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不会有人经过后，把双手抵在墙的裂间，稍许施加些力气，一小块墙面竟凹了去，一条小。乔安娜被他拽着从隙间挤了去，随即他也跟了上来。

打过招呼，他就走开了。虽然有惊无险，但却让卡利汶不免变得更加警惕。

“没有。”他的声音有些涩，“权限不够。”

乔安娜看着他重新阖上墙，心里竟有些惊奇。

那些秘密全都收拢在了塔的端。卡利汶只是一个小小的基层棋罢了，单是抬仰望就已不容易，想要爬上层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原来我那时候推开的不是门吗？”她小声嘟哝了一句，“一推就开，是不是太简单了一？”

楼梯仿佛没有尽一般，

说实话，这些情报本没有太的说服力，轻易就能辩倒。

卡利汶顿了顿，没有给明确的答复，只说：“他们有资格知。而且，我需要他们帮我。否则你认为我们怎么能够轻松地走到这里？”

乔安娜暗自腹诽他的鲁莽，但也没有办法否认这情况下确实需要更多人的帮忙才行。

昂垂下，轻骂了一句“怪”，随即就把她推了去，而后关上了门，把自己锁在里面。

“我去查了监控摄像的数量，与历史订单中的数量不符。多来的摄像不可能凭空消失，所以我确定了你所说的那个地方的真实。”他呼了一气，“然后我查了孤儿院——是政府辖的。每年都会有孤儿送过来，而每年的数量几乎都差不多。都是没有姓氏的‘战争遗孤’。这些孤儿的数量，几乎快要赶上每年新生人的十分之一了。可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遗孤呢？”

“所以你把这事和其他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