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一个多小时快两个小时，钟策还在碎碎念着“王八”。

钟策气若游丝，虚弱极了，“小王八。”

医生回了她一个白，好像在说——废话。

在接收到引自己来的护士的错愕的视线后，程愫愫更是直接憋了气在，太特么冤枉了，她想脚。

也会跟着来，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到底是他们老俩盼来的第一个孙辈，多关注，也无可厚非。

明明是他钟策自作自受！

怎么说呢，果然还是笑得太早。

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她都觉得钟策他太惨了。

“我去陪他。”或许，还可以安抚安抚他。

……

钟策照了，他缓了一会儿，了一气，握拳，用尽全力的同时，不忘逞之快，“你个小王八，等你来劳资死你。”

好像除了骂自己就找不到其他分散注意力发痛苦的方式了。

虚弱地横了她一。

但瞧着钟策苍白着脸忍受着疼痛听着医生的指挥气呼气再用力的目惊心的模样后，程愫愫说不话来了。

“王八，男人都是只顾着自己的王八。”他这样骂。

自己骂自己可还行？程愫愫撇撇嘴。

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医生：“……”

她可不想背这黑锅。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钟策边，蹲下，双手握住他的右手，他的右手在脱离拽着被单使劲的瞬间，立就把几乎全的力量用到她手上了，程愫愫的手差被他断，她跟着白了脸，跟着虚汗直冒，顺着他的话安抚他，“是是是，是王八，不折不扣的王八。”

“里面怎么样了？”程愫愫急得满是汗。

“诶呦，怎么办啊，医生，他很痛啊。”

“所以以后要对自己的老婆更好。”她趁机说教。

程愫愫：“……”

闻言，钟策不吭声了：“……”

为了保持力，他也没有大喊大叫，但依旧可以会到他的撕心裂肺。

程愫愫这会儿都快丧失理智了，自然是医生说什么她就应什么的。

至少到现在他已经不能再笑的了。

钟母笑她，“刚去没多久，我看愫愫他稳的，你也别担心。”

然后，终于，光荣卸货。

是的是的，没错没错，就他给她生孩这一项，她就得好好对他。

程愫愫消毒完穿上防护服便由护士带着产房了，踏门的刹那，就听见钟策在那儿咬着牙压着声儿低吼着。

似乎是有心灵应，接着，这光溜溜的小王八好像本不用医生打了，就已经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皱的小脸似乎也变得更皱了，小嘴一扁，下一秒，就直接哇地一声哭了来。

护士们：“……”

他怕是有原地起来咬死她的冲动。

他生产的过程还是很快的，长痛不如短痛，短痛席卷而来。

钟母说钟策很稳很淡定。

医生瞧着他的状态，让他再咬咬牙，一鼓作气。

其实并不是。

程愫愫：“……”

这这这以前只是听说过生孩不容易，没想到还能亲看到自己这么不容易，这真的是让她下意识到就心生恐惧了。

程愫愫瞬间就明白了，赶了自己一耳刮，“我是王八。”

程愫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