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愫愫往后一仰，仰沙发背，须臾，伸手了的鼻梁，一闭，开始悠闲自在的闭目养神。

剩下的话钱艺压就没听清，这觉和上一秒比，简直就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怕她还不知是谁，又细心解释，“程愫愫小的丈夫。”

九半快十，夜。

站在她的角度，她当然不会把造成这一切的因素归咎到自己上，人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这样，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逮着了机会就往别人上甩锅。在钱艺里，她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因为程愫愫当初突然撤资了。

不过这些，都只是推断和猜测。

要知，这是私号爆料，而不是把内容卖给狗仔记者。

非要掺上一脚搞臭她的就是这个钱艺。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了来。

总归是在程愫愫上泼了墨了。

钟策在浴室磨磨蹭蹭，磨磨蹭蹭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来，这跟平时相比，简直慢到令人窒息。

而且，程愫愫皱着眉，她始终觉得凭钱艺的一己之力还不至于能把事儿搞大。

钱艺目光呆滞，咽了咽，声音颤抖，“是哪位钟先生。”

者她更怀疑是钱艺，钱艺跟她是有过不愉快的，之前也在她和祝霖芸参加完节目后踩过她曝光过她的世，只不过之前本没有掀起风浪，她也就没跟对方计较了，但不计较，并不代表可以容许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而且，爆料中说她曾经来创业，而创业时期的同事就是所谓的初恋的好友的这块内容，钱艺就已经是愚蠢地把自己给暴了。

她不冤枉人。

……

她躲在被窝里，任由手机屏幕的反光打在她的脸上。

于是，她让鹏去查遭遇者的ID。

钱艺云里雾里地“嗯”了声。

窥屏窥到嘿嘿直笑。

所以，她当然是对程愫愫有所嫉恨的。

她甚至多次不想让程愫愫好过，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而如今机会就摆在前了，她怎么甘心就此错过。

她接通了电话，接通的瞬间，就听见那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通知她，“你好，请问是钱艺钱小吗？”

重要的是，她的话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是这样的，我是光华的律师，我姓吴，受钟先生的委托，针对你对他太太的名誉诽谤，我将……”

网络都是有记忆的，剥茧丝，只要对方过，就肯定会留下蛛丝迹，掘地三尺就肯定能找到线索踪迹。

牌店倒闭以后，钱艺的生活质量就大不如前。

大约逗留了两分钟，长长地叹了气，起，回卧室。

钱艺心理上得到了满足。

吴律师顿了一下，有问必答，“钟策钟先生。”

怪不得都说名人不好当，一名什么妖鬼怪都往上贴。

言论自由，反正披着甲，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程愫愫没有猜错。

她不仅没有了事业，没有了可以肆意挥霍的资本，一直到现在，她还欠着一的债。

接到鹏的电话时她还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了，她抿了抿，整理一下语言，尽可能心平气和：“走法律程序。”

钱艺吓得一激灵，手一抖，手机直接砸到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