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掉泪坐起来摸遥控：“我记得有静音的。”

我莫名其妙：“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他说：“把空调关了吧，声音有大，我睡不着。”

“过来。”他把我拉到他的怀里给我泪，净以后指挥，“说对不起。”

我转看着他问：“你是决定这一辈都不和我说话了吗？”

以前夏天的时候，为了迁就我，空调是睡前必须关上的。

“没怎么啊，”他不动声，嘴起来到我面前，低用嘴撞了一下我的额，“我们好着呢。”然后去洗手间了。

连南南都看不对来了：“你们俩怎么了？”

他笑了笑以后说：“没关系。”

我泣起来。

我上把重忘了，力证清白：“我昨天洗了。”

南南一副见鬼的样：“我爸，中邪了吗？”

“从现在开始，不要和我说话，不要碰我，最好也不要现在我面前，我尽量不会回家。”风转，他对我这么说。

“没有，”我掩饰，“有冷，我鼻。”

我几乎要拗折手里的筷，去洗手间堵着他。

他坐起来说：“这日过了几天你就受不了了，我过了三十年。”

南南要留宿，于是他就留宿，沉默寡言地坐在床上看书，我坐在梳妆台前再次把发拉到鼻端仔细地嗅，突然领悟到一个理，原来边人的嫌弃是可以消磨一个人的自信的，我有些惭愧。

“虽然不是我的错，但一码归一码，我要为我以前的态度跟你歉。”

他来第一句话：“你该洗了。”

我狐疑地顺下一缕发来闻了一下，只有香味啊。

又过了很久，他那边有了动静，我正疑惑就看到了他的脸，他俯看着我笃定：“你哭了。”

“哦。”他轻飘飘地答应。

我把被拉到脖下面，背对着他心事重重，一时想到新婚的甜，一时想到两地分居时的亏欠，想着想着泪就落在了枕上。

我接着说：“我不应该天天嫌弃你。”

但是他的离婚报告被单位驳回了。

留下我沾沾自喜以后又怅然若失，架是吵赢了，可事情已经没法收场了，只能离婚了事。

他不说话。

于是他只有在南南回家的时候才会回来，我也终于知了“冷”，为什么要叫“暴力”，明明屋里有两个人，另一个人却和我隔了一层玻璃，我就像关在动园的猴，为了电视剧发笑，扭想要回应，看到的只有一张木然的脸，桌上摆在他那里的瓜以往明明说句话就可以吃到剥了壳的，现在要起转过去拿，饭桌上我们的筷伸到同一个菜上面他都会立刻躲开。

我的泪得更凶了。

我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么丢人。

消带打步步为营：“不舒服我才叫啊，你以为是的吗？”

他终于说话了：“不要关空调，我以前经常半夜起来。”然后放下书翻背对着我睡觉。

“嗯？”他疑惑地问，“你是哭了吗？”

“唉。”他叹气，苦恼地看着我。

他还是不说话。

“我！”他快气死了，“离婚，离，过不下去了，离。”他摔上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