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她的名字，年轻男人抬眸看她：“宋煦，过来。”

程述尧着一黑西装，外披件风衣，剪裁冷峻，修利落。他走近一步，抿得妥帖的额发有一缕垂落，他的衣着和神情皆一丝不苟，几分从容的矜贵。

不懂为何偏偏选中她？

这一幕，让她想起多年前那个光灿烂的午后，异国他乡，父母杳无音讯，五岁的她被送当地的孤儿院，到是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语言。她踮起脚，透过破旧的窗，看着院长老师们接待一位尊贵的客人。

男人走过来，俯抱起她，：“收养手续齐全，这个孩我带走了。后续有什么问题，请联系我的律师。”

在她十三岁前，有关宋煦的大小事，程述尧会亲力亲为。小到餐桌礼仪的教导，大到择校习舞的方向，他尊重她的选择，也会温和给予建议。

那时起，她要改称他为教父，尽有时，她会跟程珣一起叫他四叔。

哪怕在他们关系最好的时候，她内心对他始终有些敬畏。

“不认识。”他拉下孩的手，不容拒绝的吻，“以后，你会是程家的孩。”

家族内的明争暗斗，宋煦略有耳闻，她清楚很快家族内将没人敢对他说“不”，他将接过权柄，掌庞大的军火集团。

也在她十三岁那年，他们的关系急转直下。程珣父母离世，程述尧临危受命，全权负责集团对外军火市场。

他是一位称职的教父，完无缺，连上帝都无从挑剔。

俊的面孔，熟悉的语言，极遥远、冷淡的温柔。她鬼使神差地向他走了几步，犹豫停下。

他不再靠近她，伸手：“宋煦，过来。”

这几年来，他鲜少面，偶尔回程家，匆匆看她一便离开。

之后，教堂洗礼仪式上，司铎引她走浸礼池，那觉就像溺，她无力挣扎，睁看见的第一个人是程述尧。

望着远去的孤儿院，她搂着他脖，问：“您认识我的爸爸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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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他曾经最疼的教女，宋煦抬看他，男人抬手脱下风衣，披在少女肩上，他替她拢了拢外，恰到好的风度和疏离。

但是，这对她而言不重要了。

她仰起脸，脖颈纤长白皙，天鹅凫般姿态，优雅活泼的公主，隐藏着蛇蝎人的面目，从不一味沉湎过去，她永远是黑白天鹅的最佳扮演者。

那时程述尧很年轻，气质清冷，却依旧猜不准他的年龄。

夜鹰，警觉地盯着周遭。

男人下车，宋煦不由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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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什么定力的人站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一下，若他再近，心虚之中，只能跪下祈求怜悯。

宋煦只是不解：“教父，您究竟想要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