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李令婉能怎么办？自然是得示弱了。

她这番说辞与李令婉先前的说辞可就是完全的对上了，于是当下也就由不得杨氏不信了。

而小扇这时已在颤着声音回：“回老太太，那两只桃，是昨儿晚上婢和小玉同姑娘一块儿描样，缠丝线的时候，姑娘见婢们事还算勤勉，因想起傍晚的时候二太太送了一盘桃来，便赏了婢们一人一只，绝非婢们起了坏心思偷了姑娘的桃。”

杨氏没有回答，却只是问着：“先前你说你的突变是有缘故的？又说你也是被的，还说那个人不让你将这事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细细的说给祖母听。”

于是她的泪就跟珠似的，沿着她白皙柔的脸颊就不停的了下来。同时她又颤着声音叫了一声祖母，又说着：“那现下祖母还以为孙女是妖孽么？”

杨氏也是个明的。她不问小扇你们姑娘昨儿晚上到底有没有吃桃，也没有问你们姑娘昨儿晚上是不是赏你桃吃了，她只问着那五只桃里面怎么少了两只。

“老？”杨氏微眯着双，反问了一句。

然后她想了想，又说着：“那个老形清瘦，穿了一件宝蓝的绸缎袍。他还有一白的大胡须呢，直垂到了他的那里。”

又蹙着眉想了一想，随后拍手说：“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老右手腕那里也同祖母一样笼了一串佛珠的，瞧着也是蜡的。不过仿似那串佛珠

她倒没有很怀疑李令婉的这番话，毕竟她原就是极信鬼神的一个人，所以当下她只问着：“那个老是谁？”

李令婉心中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但面上依然还是哭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怯生生的答应了一声是，随后才声哽气噎的说着：“祖母可还记得年前我在梅园里摔到了的事？那时候我只觉得自己的都轻飘飘的，随后又觉得自己仿似飘在了半空中，能看到底下的丫鬟婆慌成了一团的模样，也看到了自己上满是血的躺在那里。当时我只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谁想这时候就见有一个老凭空现在了我面前。”

她是担心，若自己问小扇你们姑娘有没有吃桃，或是有没有赏你桃吃，小扇忠心护主，会顺着她的风就将这个罪责给揽下了。但是现下她这样问，小扇可是听不那样风的，反倒只以为她这是在审问姑娘的房里怎么少了东西，是不是你们偷了，所以若这两只桃果真是李令婉吃了，小扇势必会实话实说。

等屋里只有她和李令婉，还有站立在一旁伺候的双红时，杨氏这才叹了气，说着：“祖母不该轻信了画屏那个贱婢的话，冤枉了你。”

不过好在这件事她原是不怕杨氏查问的，所以暂且也不用担心。

太送给你们姑娘的那一盘桃，如何今儿早起的时候就少了两只？”

李令婉也听明白了杨氏话里的意思。她一方面心里冷笑的同时，一方面也在慨着，这个杨氏还真他妈的是只老狐狸啊。论心，论城府，她必然都是玩不过这个老太太的，所以往后她在杨氏的面前势必得更加的小心翼翼才是。

杨氏就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站着的那个婆将小扇带去，又让那婆带上了门。

李令婉摇了摇：“孙女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