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不敢起来,目光带着畏惧的看着李惟元。
但李惟元丝毫不为所动,脸上的神情依然是冷肃的:“她多大力气,你多大力气?怎么你站在门那里,竟都能让她自己推开院门来了?”
而屋里,李令婉正在说着李惟元:“哥哥,你对谨言这样凶
什么?这些年他对你可是忠心耿耿的。往后你要待他好一些。”
李令婉就伸手握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又撒似的叫着:“好哥哥,你就饶了谨言这一次吧。你看三
滴滴的一个小姑娘,她
要推门
来,谨言还能怎么样呢?横竖不能像你这样压
就不怜香惜玉一般的就将她往外推啊。”
小扇应了一声,拉了谨言起来,随后两个人就推开帘了屋。
谨言只觉得心里发苦。当时三姑娘伸手推门的那个样,他能有什么办法?不能真用力将她推倒在地上啊。
李惟元闻言就瞪了她一:“你这到底是求情,还是损我?”
小扇就伸了手指戳了他的额
一下:“姑娘都这样说了,你怕什么?我教你一个乖,往后但凡你惹大少爷生气了,竟也不必向大少爷求饶了,只需向姑娘求情就行了。咱们姑娘说的什么话大少爷不听?”
谨言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反正这几年确实是姑娘说什么大少爷都会应承了的,从没有反对过的时候。
小扇此时也跪了下来。
李令婉伸手拿了起来看,宝蓝的杭缎,上面绣着梅
竹叶松针,
极清雅
这锦盒应当是给李惟元的。
李惟元依然没有说话。谨言摸不透他这到底是饶了自己呢,还是要继续的罚自己,所以他丝毫不敢起来。
其他的倒也罢了,只是那只荷包……
求饶。
这几年李令婉经常的来李惟元这里,一般都是她跟着来的,所以她同谨言接的多,彼此之间也有意,这会她听李惟元要这样的罚谨言,虽然她心中极怕李惟元,但还是颤着声音解释:“大少爷,并非谨言放了三姑娘
来的。谨言当时也是让三姑娘将东西给他,说他会转
给大少爷,让三姑娘回去,但三姑娘只
持着不走,一定要
来。又趁谨言不备,她自己推开了院门就
来了。谨言这也是,也是没有法
啊。”
李令婉这时已经打开了手里拿着的第一只锦盒。里面放了一把泥金扇,一方上好的澄泥砚,还有一枝象牙的湖笔。另有一只荷包。
小扇见跟李惟元解释没有用,就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李令婉。
谨言心中依然还忐忑着呢:“大少爷真的不会罚我?”
李令婉就又笑:“谨言你怕什么?我说大少爷不会罚你他就必然不会罚你。小扇,你快拉了谨言
去,我和大少爷还有话要说呢。”
这样一想他就觉得心中的忐忑没有了,恐惧也消散了不少,他转而又同小扇开始说笑起来。
李令婉就望着他笑:“我当然是在跟哥哥你求情了。”
李惟元没有说话。
李惟元任由她说他,没有反驳,只简洁的说着:“知了。”
随后她就转对谨言和小扇说着:“你们两个还跪在那里
什么?快起来,大少爷不会罚谨言了。”
李令婉明白了她的意思,就帮着谨言求情:“哥哥,你饶了谨言吧,他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