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脆咬死他，掐死他啊。可你又想着要利用他来报复这整个李家的人，所以从小给他输要复仇的观念，要让这李家的所有人都不得好死。你这样就是在毁了他你知吗？”

话落，李令婉就见杜氏手中白光一闪。她定睛看时，见那是一片边缘打磨的十分尖锐锋利的白碎瓷片。

悄的咽了一唾沫，而后而笑，恭维着：“夫人好厉害，这都被你看来了。”

李令婉立时就站直了，满腔愤怒的骂着：“你疯了？你竟然用这个来割伤你自己亲生儿的手，那样活生生的挖了他一块下来？你什么不脆一刀割断了他的脖，也省得他这样经常零零碎碎的受你的罪？”

这个疯！她竟然用这样尖锐锋利的碎瓷片来割李惟元！难怪刚刚自己给李惟元抹药膏的时候，看到他左手的手掌心中有一块地方被挖了一大块下来，血模糊的一片。

而此时那块碎瓷片的一边边缘还有涸了的猩红血迹。而且这极有可能就是李惟元的血迹。

说到这里，李令婉又冷哼一声，目光盯着杜氏，慢慢的说着：“而且有什么是我不知的？你之所以这样的恨他，不过是因为他是你在甘庵的时候受了那个野和尚的糟、蹋而

想必是仆妇给她送饭的时候，她故意摔碎了碗，然后偷偷的藏了一块碎瓷片起来，又打磨的尖锐锋利。

李令婉不答，反倒是看着她，冷冷的说着：“一一个的叫着自己的儿为杂，这样你心里就舒坦了？若是不喜他，那当初你怀了他的时候完全的就可以想法落了胎，又为什么要生了他下来？那时你想着要依仗腹中的他回这李府来，好在这李府站稳脚跟，末了等到最后发现利用不上了，被老太太狠着心关到了这里来，你就心里恨上他了？只是你恨他有什么用？你该恨的是冷血无情的老太太和老太爷，是你懦弱无能的丈夫。这一切关李惟元什么事？他是你生下来的，可你生下来的时候征得过他的同意了吗？若知他生下来之后过的会是这样的日，他未必会愿意来到这世间。可随后他念着你是他的母亲，一次次的来看你，也是一片母之心。甚至明知每次来都要被你恶毒的骂杂，被你狠心的责打，满都是伤痕，可他依然还是会经常的过来，就是想着能陪陪你这个母亲也是好的。但你是怎么对他的？今晚你还那样的将他打的全都是伤，甚至还那样狠心的用你手中的碎瓷片挖掉了他左掌心里的一块。虎毒尚且还不呢，你这样，算什么？”

杜氏显然被她这样一连串的骂给骂的有怔了。不过随后她就神经质一般的大喊大叫着：“你知什么？你知什么？他是杂！他就是杂！骂他算什么？打他算什么？我每次见着他的时候都恨不能咬死他，掐死他，这样才能消我心之恨。”

杜氏闻言先是一怔，随后失声大笑，状若疯癫一样：“我儿？我儿？嗯，你怎么这样的关心那个杂？莫不成你是他的妻？可我没听那个杂说他成亲了的事。而且，你的发髻，梳的并不是妇人的发髻，还只是个小姑娘。说吧，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那样的关心那个杂？”

“别说那些没用的。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找我有什么事？若再不说，小心我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