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时候有诸多的束缚，死了之后索就烧成飞灰，随风散了，这也就自由了吧？”

最后还是木香来促：“姑娘，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去了。”

大觉法师睁开了双，也没有留她，只是将手里拿着的那串菩提佛珠递了过来：“若心不静的时候，不妨打坐片刻。”

李令婉沉默不语。

她又开始沉默。

大觉法师沉默着没有说话。

李令婉轻轻的笑：“可是当下，我只是一只笼中鸟，半自由都没有。这样的当下，我实在是珍惜不来。”

天空上不知何时开始聚集起了丝丝缕缕的云。就坐在这满是檀香的屋里，看着空中云卷云舒，心中也是安宁平和的。

屋外苍穹远，风大无云。

起来能让人的心慢慢的宁和下来。

屋外的风呼啸着从窗格里卷了起来，的屋内挂着的青帐幔摇晃个不住。桌上三足青铜香炉里的檀香烟雾早就的散了各。

“世间牢笼无不在。活着的时候，我们的这，丈夫妻，父母女，住的屋，乃至这整个世间，都是牢笼，都是束缚。便是死了，一窄的棺材，也都是牢笼，都是束缚。哪里有绝对的自由？不过是某些程度上的自由罢了。”

李令婉谢，伸手接了过来，在了

大觉法师又：“凡事有利有弊，束缚未必就全都是坏事。李施主原本该是个穷凶极恶的，这世间也原本该有许多生灵因他而涂炭，但因为有你，束缚禁锢住了他心里的那猛兽，所以这世间才得暂且平和。”

李令婉看着这只古朴的青铜香炉，片刻之后忽然问了一句：“大师，是不是那些既定的结局都是无法更改的？”

李令婉收回目光，看了她一。然后起站起，开向大觉法师作辞。

“既然你也分不清哪个才是梦境，”大觉法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和雅，没有丝毫波澜，“且珍惜当下，这才是最重要的。”

李令婉听了就笑起来：“所以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要束缚禁锢住他？还是说，这都是我自己的孽，所以就得我自己来偿还？”

李令婉抬看他，就见他也正在抬看她，一脸的慈悲。

当初她写这篇的时候，确实是写了一句元相之怒，伏尸百万，血千里。字面上的这区区十二个字，若是化为事实，那场面李令婉不敢想。

李令婉心中就了然了。

她的结局，还有李惟元的结局都是不可逆的……

大觉法师睁开双，慈悲的看着她。

大觉法师微笑，伸手指着屋外，示意李令婉看：“你看那墙，那树木，还有这屋，即便是风，也是会有诸多束缚的，并不能随心所的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

李令婉在大觉法师这里待了很长时间。不过两个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大觉法师盘膝坐在那里定，李令婉则是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屋外。

李令婉微怔。

她垂下，捧起手里的木杯，慢慢的喝了一早就已经凉透了的茶。但捧着茶杯的手却是在轻颤着。

这样类似于庄周梦蝶之类的哲学命题太奥，她回答不上来。甚至她都不敢往了去想。

有的时候一个普通人，只拥有一个普通人的智商其实是件十分幸福的事，不然若往了想，只怕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