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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是鲜红色,凌乱交错缠在手腕上,骨节周折的坚硬被这刺目的红染成圆润,只是那腕迹的苍白却是更触目惊心。而淡青的脉络清晰,顺着细微的脉搏,静静蜿蜒汩动着。
龙井被缚着双腕,高举在头顶,悬挂在床帐之内。
他被迫直起腰跪着,才能缓解那红绳紧勒的疼痛。他已在这房中等了半日有余,从午后温凉,至夜间露重。他不知道少主是否已经忘了被施以惩罚的他。
他的两穴习惯了被调教插弄,眼下这样空虚着,让他的身体如火炉上将开未开的水一般焦灼。腿间早已是濡湿一片,在他身下浸出了浅浅的湿痕。
灯火细瘦,风扶将熄。
龙井在这昏昏晦晦的角落中轻轻喘着,眼前的光被水意模糊成泛着黑的苍黄。而他的身体则是一坛浓郁陈幽的酒,在淫靡湿暖的空气中缓慢酝酿着醉人的香。
他咬着牙把腰挺直,手臂酸麻难耐,他却不敢放松分毫。
直到这样的孤寂安静终于被打破——
他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后是木门的咯吱声。
他抬眼看过去,一声习惯性的讨饶卡在喉间,如鱼刺般不上不下,噎得他面色苍白。
那是少主和扬州。
扬州浑身赤裸着,跪爬着被那青年牵进了屋。
他纤细修长的脖颈上被套了黑色革制的项圈,如同牲畜般被青年拉扯着爬过门槛和光洁的地面,浑身酥红衬着如玉的肤色。
龙井的小臂麻得发僵,只觉满胸气血翻涌,再也撑不起一丝力气,只任由那红绳死死勒着干净的皮肉。
他早知青年将空桑内众食魂视作玩物宠奴,却很少亲眼见到青年把用在他身上的手段诉诸其他人。他知道青年对玩弄他的兴味远超于其他食魂,他无力欺骗自己,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沉浸于这特殊的对待,于他而言这是一场甘之如饴的折磨。
因此他看到另一具浸润于情欲中,被青年调教得酥软淫荡的身躯时,还是不免从心底生出羞惭。
更何况那是扬州,是曾解开他棋局的知音,是他心头唯一堪比別枝明月的君子,是那漫长寡淡的生涯中少有的能同他说得上话的人。
他心乱如麻,只茫然地看着青年逗弄着那纤秀清朗的躯体,看着那记忆中皎白的明月在水中化成了一湾蚀骨的甜美。
方至屋中,合拢木门阻了门外的风雨味儿,扬州便软了身子跪不住,瘫倒在青年腿畔,用那清淡生嫩的奶尖去蹭着青年的小腿。
少主手中随意揉弄了几下扬州单薄却柔软的乳肉,仍觉乏味,便看向龙井。
“去把那绳子解开。”
青年松开了手中的颈链,看着扬州向小塌旁爬去。他身形较之龙井稍显瘦弱,脊背至后腰的弧度则纤纤楚楚,细致而无柔媚之感,却仅仅是几下爬动间的起伏,就诱得人想上手抚摸。
他垂眸跪坐在龙井身旁,抬手要去为他解开系在手腕上的红绳,却被青年用细鞭抽在了背上,短暂而尖锐的疼痛让他的指尖一抖,下意识地扶住了龙井的小臂,深吸了一口气。
斜斜的一道红痕,勾在白皙的皮肤上,如同裂了纹的细腻瓷器,朦胧的血色缓缓地往外蔓延。青年并没有下重手,只是这身皮肉被他养得脆弱娇嫩,稍一触碰便容易显出伤痕来。
这一鞭并不大痛,倒是羞辱的意味更浓一些,鞭痕处火辣的余韵持续在扬州后背蔓延。
青年斥道:“教你的都忘了?用嘴。”
扬州这才明了,仰首衔住了自龙井手腕上垂缀下来的绳尾。可那是个不易挣开的死结,更不可能因这细微的力道散开来。他只好含住那绳结,贝齿咬着纠缠不清的红绳扯弄。他习惯了口舌侍奉那青年的性器,如今舔弄着这绳结竟也不由地产生侍弄男物的错觉,淫媚有余而力道不足,湿滑的口水浸润了细绳,只能把那绳结缠绕得更加紧绷难解。
扬州解了半天,不仅没能松开那双手的桎梏,反倒自己发了情,被青年调弄得饥渴至极的身子只是含着细绳舔弄一番,便引得下体湿润不堪,瘙痒难耐。他已逐渐顾不得绳子又或是其他,只觉呼吸间尽是龙井手腕间掺了甜腻味儿的茶香,含含糊糊地咬着那细软的东西慢慢在龙井肩旁蹭着身子。
龙井只觉得被勒紧的手腕旁有细密绵软的喘息缠绕,酥痒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躲避,却是把情势搅得更加迷乱。扬州的舌尖舔在他腕上凸起的骨节,齿尖轻触,如勾引般咬着他那白皙的小块嫩肉轻轻碾磨。他即便被调教至如今这般毫不知羞耻,只知一个淫奴的本能,也还是难掩骨子中的清雅含蓄,索欲都痴得使人心疼。
龙井看着扬州垂在他肩上的浅金色头发,怀中满是这堪称“知交”的友人的清浅喘息声,他不知心中是酸楚还是痛惜,可情欲却因这荒唐至极的场景而愈发浓郁蓬勃。
他手腕原是紧绷着,却在扬州的磨蹭和喘息中逐渐泛起绯色,腕迹几乎湿透,在昏黄的灯火下泛着盈盈水光。
“唔嗯……”扬州口中发酸,逐渐没了力气,背上那新增的鞭痕却在初时的平静之后酝酿出了迟来的痛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