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低下，对他说抱歉，或者也不是对他说的。但都不重要了，此时此刻，符青面前的人是邢风，他一步步来到她跟前，在她面前站定，轻轻，最终摇了摇。

面前人的动作一顿。

她抬起，嘴角扯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可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一旦离开了他，我什么都不是。”

那为什么。

邢风低下继续那支她没完的烟，忽然起，在她的注视下，把画板上的白纸猛地撕下，丢垃圾桶，然后用手指了指，笑了。

“而事实比我说的更加残忍，符青，你明明都知的。”

谁也没有说话。

邢风目轻颤，他抬起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背，想开，却始终无法说话。

后来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

在他外上开了她的泪。

连符青也下意识这样认为。

是听她继续说下去。

符青叹了一气，轻声：“你知不知我是来什么的？”话刚开，他便。

“没人知我把成集团当成，挡箭牌似的，讲来的时候，我有多憎恶这件事。”

原来他知，自己是来劝他不要画画的。

所有人都不让他画画。

他向她表示，没关系。

符青摇，“我不是来你要画的。”

为什么呢。

符青忽然就理解了。

她的心脏猛地痛了下。

因为符青知他说的都对。

符青疑惑看向面前的人，“那你为什么，让我来？”她想起那天他送自己的那幅画，更不解了，“还送我画。”

他好像已经，很多很多年，没说过话了。

在她的震惊下，邢风接过她指尖的烟，在自己间，烟雾升起，他眯起睛，在空中比划了几下，最后指向自己的画板。

她坐下烟，对面坐着邢风，他没在画画，只是安静的坐着，看她。

他轻轻眨，偏过。

符青眶了，她缓缓抬起，望向边的人，终于笑了，“还好，你听不懂。”她偏过，泪啪嗒落在他的肩。

邢风一直都明白，从她第一次来他家，他给她开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明白了。

符青偏过烟，第一次觉手指间夹着的烟有些人。她垂下，再度抬起，对面的人还是意味不明的望着她，她终于忍不住开，“邢风。”

邢风的大概意思是，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

“我们能忍受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画，一分钱也捞不到，纯粹为烧钱，因为我们本就有资本，即使一分钱没赚，我们也能好好活着，甚至比他们努力一辈过得都好。他能吗？”

“你知吗，以前，我觉得自己活得特成功。我一直都想摆脱我的姓活着，脱离我爸的掌控，拼了命的想离开那个有他在的京华市，我一直想为了自己活着，就像你这样。”

符青看着他，缓缓摇，然后低下，不再去看自己。

，这连我都懂，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是我不够好。”

符青慢慢闭上睛，轻声：“可是能怎么办呢，我只能憎恶我自己，是我太自信了。”

符青烟的手颤抖，被邢风轻轻扶起，他的指尖冰凉，两人肌肤贴，温度几近相。她没躲，反而自顾自开，也不在乎邢风有没有在听，能不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