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李忘生缓缓从他上起，似乎还因为踉跄了一下，喃喃了句天亮了。

先前当他是生人，谢云是抗拒的。可此刻知晓他上是忘生，气氛便陡然旖旎了起来。他虽未曾明白自己同师弟是何情谊，可同忘生亲吻……他是喜的。

他隔着黑幕，瞧不见前妖怪是何表情，只听得那人轻轻“嗯。”了一声，忽而往下坐去。谢云闷哼一声，被这一下绞得发麻，全没那人内。他也并非可随意任人摆之人，此时便剧烈挣扎起来，不愿同山野怪合，那人本僵着一动不动，此时被他剧烈挣动，下近乎暴地被捣，不自禁漏几声痛。

那人不说话，只抱住他的手了。

若他当真痛……妖怪又怎会痛呢？

谢云虽不知他作甚，右手仍是顺从地握住了那剑柄。他左手伸向脑后解开绑住自己睛的布条，重见光明的一瞬还有几分不适地眯了眯。他忽而觉得剑上一重——

这遇事闷葫芦的怎么更像了……谢云下意识哄：“师弟，忘生，你先放开师兄，我们有话好好说……”

正说着，那人的手竟又摸上他下。那髓知味，谢云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轻易便被他挑逗起来。谢云一面想着不能再任由这妖怪欺辱，一面脑里却浮现忘生的模样，忘生在服侍他，忘生在用夹蹭他，忘生握着他的在中，忽而浅浅吞一个——

他想要更多。想要同当下一般，掠夺忘生中所有的空气，将他吻得气吁吁。想要将忘生完全占有，想要将这青松般的少年揽在怀中，将他拴在腰带上，去哪都带着。

何况他一确定自己的心意，便得以同心上人灵合。虽说顺序颇有些颠倒，谢云也不甚在意。他只消一想忘生心悦他，忘生主动同他……双修，便情动得不能自己。

谢云的心淌着一层，只想将上单薄的少年牢牢在怀里疼才好。少年初识情滋味，便被甜得心饱胀，好似那密密麻麻写满了李忘生的名字。他一瞬已想了许多，想着如何秉明师父……多雪地里跪一跪；他已想好了同忘生合籍之时该穿哪衣裳，想好了回去便将忘生的东西全数搬到剑气厅，想好了定要拐着忘生陪他去策天下，见识见识这红尘三千丈，江湖剑光影——而后回到华山，一对天下艳羡的纯双璧。

李忘生埋在他颈窝的摇了摇。他将鼻尖抵在谢云上，嗅了一师兄的气息，才扶着他的肩起来，又动起腰来。谢云总觉得颈窝有些凉，莫不是忘生疼哭了，正说什么，却被他吻住，堵了个严严实实。

谢云下意识要驳斥这妖怪：“我同忘生的师兄弟情谊，又如何能用你这肮脏俗念玷污！”他却又想到自己方才当真想着忘生……便颇为羞愧地回护师弟清誉：“我同忘生清清白白，你莫要胡猜测！”

谢云的脸顿时涨红，停下挣动，憋了半天，试探唤了句：“师弟？”

谢云一声喝止，不曾想那人当真停下，一手撑着他的肩，问：“师兄……不喜忘生吗？”

竟是同纯雪煮茶之味一模一样。

那不就是、不就是——

情至，云雨。待到他唤着忘生将那元全数忘生内，受着他攀着自己一抖一抖，歇了几息，轻笑着问：“而今可以将师兄放开了？”

下的逐渐适应了狰狞的尺寸，李忘生只轻微动着腰，被谢云反客为主吻得浑发，不知何时已全然失了主动。谢云念着他方才疼，只不甚熟练地温柔向上，换气之余便贴着他哄着忘生。小谢长，哄起师弟向来是得心应手。他只当李忘生害羞，便也不再要他解开自己，总归最后是要被他着的，也不急于这一时。

那人给他顺了顺气，又起不知去哪，待他停下咳嗽，又往他嘴里渡了一茶。

谢云甚至来不及反应。他脑中一片空白，周遭都褪了彩，唯独李忘生的颜红得刺

万籁俱寂。

谢云茫然咽下，开始思考究竟是妖怪神通广大，还是他当真是……不，不可能，忘生怎么可能将他绑起来，还摸他那，还吃他——

谢云亲着亲着，嘴角都要勾起来。分明他此时双手被缚，双被蒙，却怡然自得，颇有几分得意。被绑得有些发麻的双手也不再挣了，甚至成了甜的烦恼。还有什么比少年心意更动人的呢？还有什么比看清自己心意后发现两情相悦更为妙呢？

谢云不明所以，只任由他替自己整理好衣，又解开了缚着他双手的绳索。谢云活动了下双腕，有些发麻，刚想说什么，被李忘生握住右手，往他手里递了一柄剑。

李忘生被他得腰，细细密密的从间漏，又黏糊糊向他索吻。相的声中夹杂着他颤抖的一声声“师兄”，好似要把一辈的次数都喊完。

那妖怪似乎终究还是没能受住这痛，抱住谢云，将脸埋了他颈窝。新雪的气息便笼住了谢云的鼻息，同忘生上的味……一模一样。谢云当真茫然了。他方才甚至被他脑袋上的冠戳了一下，这妖怪总不能从形到声，从衣到气，全然与忘生相似吧，何况这世间是否当真有妖怪，莫非当真是……

。

他睁的瞬间，睁睁看着李忘生决绝地，向那剑上撞去。

忘生……是否也一样。是否忘生比他更早明白自己的心意，怕他无意，才铤而走险？也是，他平日表现过于放浪形骸，大抵给了忘生太多担忧。忘生才会这般……迫不及待地同他确认心意，是吗？

少年人总有些无安放的情谊，萌芽得悄无声息。他并不知晓为何自己总想要忘生陪他下山去，不知为何总喜与忘生腻在一，不知为何总想去揽他肩，弹他朱砂，他只当那是师兄弟的亲昵，可此刻同忘生肌肤相亲，纠缠，他忽而明白自己想要的不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