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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称臣却没有半为人臣的模样，明明行的是越俎代庖之事却妥当叫周晋然没有半错可挑。

不敢恼怒，暗自压下气抬步坐回上位：“兄长请说。”

“蛊？”周晋然皱起眉，他对这些手段知之甚少只是听着周晏然的话就有些胆寒，只能行装着镇静着自己探究思索下去，“刺杀萧沉能动用这般手段的也只有萧大公了，可世间当真有如此厉害的蛊毒？”

看着男人大的背影一被雪光吞没直到消失在殿门之外，周晋然扶在龙椅上的手攥了起来，他扭看向大理石上气尽散的汤上漂浮着的那片莲心中疑窦肆起。

“兄长所为甚是妥帖。”周晋然扬起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几分，底却又盛满了试探和猜疑。

直到周晏然抬眸与他对视，他才猛然间回想到：“地牢……是那夜丽妃率手下擅闯的地牢？摄政王这是何意？”

“是，这蛊毒无法可解。彼时战事未起突厥与周尚在商谈，内里不知是否有燕国势力挑拨，不论死侍是何方人都不该打草惊蛇，为此臣才将萧沉坠与死侍之事捺不发，”周晏然幽的双眸微敛让人瞧不清楚他的谋算，“幸而亲兵行押下一人带其回中囚于地牢，但没过多久还是蛊毒发作死了，由此可见此蛊毒需定期服用药才可保命。”

“秋猎时抓住的死侍有了眉目。”

周晏然知自己这个幼弟的脾，即便还稚青涩却也能窥见先帝多疑多思的影，这几句话怎能叫他信服，自然是人赃并获摆在他面前才好。不过，为小太后到这个份上也已经是仁至义尽，周晏然并不打算手过多以免自陷泥潭。

“是，”周晏然见少年横眉怒视也只是轻笑着说，“陛下有勇有谋本是大周之幸，可也要谨记帝王之心最该冷血冷清，切不该留恋玉温香忘了枕畔之人或许是与他人里应外合觊觎大周的豺狼虎豹。”

“臣本不该置喙陛下后琐事，不过此事已关系到祖宗基业不得不稍作惊醒，”周晏然起地看了座上翳少年，略略欠，“臣先请告退。”

周晋然凝神思索片刻：“当日场面属实混萧沉坠母后也伤得不轻，回后科举舞弊案未毕杂事也是接踵不断，此事朕便不曾过问，不知兄长可探什么？

“当日暗箭伤人将萧沉下来的正是那些死侍，虽林中草木繁杂箭矢已不知去向，但当时萧二公手下的木祁即刻发现了端倪，臣令手下亲兵随木祁追捕贼人，即便将死侍全擒拿可是他们上早已下了蛊毒昏迷不过一刻钟便毒发亡，死后尸骨化为血不留一白骨。”周晏然不动神地抬端详起座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