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着歉意说麻烦你陪他待一会儿,可能一会儿就好。
这一呆就是半夜,凌晨时候夏彦终于醒过来,他看看你,又看看自己抓着你的手,虚弱又沙哑:“你别信那个人……他不是什么好人……他配不上你的……”
你的表情冷了几分,冷冷看着夏彦:“你调查我?”
“不、不是的华生……”他情急之下喊出只属于你们的称呼,又像是被抛弃的狗狗,委屈地低下了头,“我、只是……只是担心你,但我是通过合法手段了解的,不违法……”
你不说话,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夜色里的沉默让他更害怕,于是夏彦抓你抓得更紧:“华生……相信我……你和叔叔阿姨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骗你们的……”
夏彦说到激动的时候设备都被他晃得发出响声,他急于解释,却被口水呛得咳嗽,声音也不觉沾染了些泪音:“我想到要把我最重要的人交出去,看着她结婚、生子、去过另一种生活……我……我做不到只送祝福……”
“华生,你别生我气好不好……但是我没办法说服自己把你交给另一个男人……”夏彦插着针头的两只手都握住了你的手腕,他的身体曲成一只虾子,痛苦地呢喃着。
“呵。”在痛苦的泥沼里,这一声嗤笑就像天空里飘过的肥皂泡,夺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你想甩开夏彦的手,还是没有狠下心,只是挣脱开,站在床边笑了。
“我是你最重要的人,没办法说服自己?那你怎么说服自己悄无声息地去首都,怎么说服自己八年不见?给父母打电话却从来不联络我你怎么不说,我次次联系你却联系不到你为什么不说,是谁到快死了才一个电话打过来要我处理后事,家人就是这样吗?夏彦,我是你的家人吗?”
你极力控制着自己,声音却止不住地发抖,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一串。
夏彦的心跳监测器猛然划出落差极大的曲线,他痛苦地摇着头:“不,不是的、不对、你是我的家人……我不是不联络你,也不是把你当遗嘱的收信地址,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他沙哑的嗓音挤出痛苦而扭曲的情欲,被迫推到了风口浪尖面对自己自己畸形的感情。
你们第一次吵架时候阿姨抱着他和你,把你们两个人的手叠在一起,说家人就是无论多生气都会和好的人,是多远都会牵挂的人,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但你们有感情联系,你们是一册户口上的家人,不会再改变。
夏彦接受着这个概念,他保护你、喜欢你,但是后来他发现,所有的感情出口都被“家人”这个定义堵住了。
它是借口,也是被斩断的后路。
他保护你,因为你们是家人;他看不上给你写情书的男孩们,因为你们是家人;他不喜欢女孩子从你这里打听他的事情,因为那是属于家人的故事……但是后来他越来越说服不了自己那些念头只是“你们是一家人”……
再后来,所有萌发的情感都被这个关系压抑,无法深入。
他记得夏夜帐篷里的情窦初开,对生理的好奇让你们贴在了一起。两个人都穿着上衣,穿着袜子,但两双腿都光溜溜的,裤子被丢到了一边。隔着棉质内裤,初初发育的性器摩擦着同样稚嫩的花唇,甚至来不及思考贯穿头脑的快感是什么,夏彦的初精就射在了你的内裤上。两个人贴着抱在一起,不断挤压着勃起的性器,品尝这禁忌的快感。
因为你们是家人,是关系最亲近的人,所以玩这种扮夫妻的过家家是可以的、只穿内裤赤裸着拥抱是可以的、给你看小夏夏的长相和看你腿间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