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居岫犹豫着说：“上一支远航无尽海的船队，两个月前在登州返航登陆。船上船员倒是没有发疯，不过船底和龙骨全被藤壶啃噬烂了，无法再航行。

李昂清了清嗓，不捺疑惑，好奇问：“藤壶是什么？为什么远航无尽海的船队会发疯？”

“叫师兄就好，”

“我是想留在学的，不过，公羊教授那边，有麻烦。”

然而东海之外的无尽海，则蕴了更多的财富...与危险。

现在嘛，是学教习。”

李昂稍有些惊讶地看着随蒲留轩站起来的青衫青年，正是对方昨天在保安堂里挥剑赶走了那几个地痞无赖。

不意外的话，明年我应该会被举荐到工司，协助公羊教授建造船只。”

前隋炀帝就不惜动用百万民夫，为他修造舰船队，去寻找传说中的蓬莱仙岛上的长生不老药。”

蒲留轩顿了一下，看了旁边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李昂，笑着问：“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说，居岫是你师兄，不用太拘束。”

他是我以前在长安的学生。

程居岫：“东海的产，每年为朝廷提供量税收。

“学...教习？”

蒲留轩了，“他脾气古怪，不过人其实不错，可以多接接。”

“唔...”

只见后院的石桌两侧坐着两人影，正在慢条斯理地品茶聊天，一人是蒲留轩，另一人...

李昂愣了一下，学教习不也是学弟的老师？这又是老师又是师兄，该怎么称呼？

，她才转过去，朝后院喊：“留轩，日升来了。”

“是你？”

“啊好。”

李昂答：“登州以东万里外，就是无尽海。那是有文字记载过的，民间船只到过的最远疆界。

“公羊德明么？”

程居岫沉说：“我们虞人，把登州以东，统称东海。东海之外的无垠海域，称为无尽海。

蒲留轩招呼二人坐下，随意聊起了天，“居岫，明天从学毕业，是要继续担任教习，还是去别的？”

每年每个月，都有民间船队消失在茫茫海上，他们中的一些是被风浪、海盗摧毁，另一些，则死于从无尽海沿线，游曳过来的妖。”

“师弟，又见面了。”

“万里。”

名为程居岫的青年笑着摆了摆手。“我这个教习只是兼职，还没怎么正经上过课。”

你知这两者的疆界在什么地方么？”

“没错。”

青衫青年朗一笑，拱了拱手，一旁的蒲留轩则笑呵呵地说：“日升，这是你程居岫师兄。

不过历朝历代，都曾组织过军方船队，探索无尽海的更远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