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翠翘对蒟酱的味称赞，又看向另一盘绿的凉拌蔬菜，“这个又是什么？”

“应该...不算很贵吧。”

“真的不用，我的病...不是能治得好的。”

饼、心，到、素菜一应俱全。

脑海中浮现御医们无可奈何的表情，以及父母一次又一次的叹息。

柴翠翘认真严肃：“我家大郎是全虞国乃至全天下最好的大夫，不什么病都能治得好，你来我们保安堂....

柴翠翘思考了几秒钟，就愉悦地坐到了李乐菱旁边，捡起一小块桂糕丢嘴里，随手指了下旁边一个装有玛瑙鲜红果酱的小坛，“这是什么？”

柴翠翘眨了眨睛，理来说不应该吃白，不过这里是学，全虞国最安全的地方，应该没事，何况浪费可是无法容忍的罪孽。

李乐菱微微一笑，眺望远方那闹嘈杂的草场，

“啼嘿，不是拿蔬菜当国名啦，”

李乐菱歪了下，她知蒟酱是南越国献给虞国王室的珍奇贡品，市面上两千贯一小碗，而且往往有市无价，

“呃...”

柴翠翘掂量了一下锦钱袋，犹豫着要买哪一个盒。

“不好，有病就得医。”

李乐菱勉笑了笑，但眉间的哀愁伤却始终挥之不去。

先天心疾，药石难医，

李乐菱想了想，“好像是南越国的蒟酱？家里拿来拌汤饼用的，你尝尝，稍微有辣。”

“那个....”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也许是因为笑得太过用力，李乐菱的脸莫名一白，下意识地伸左手住桌面，支撑。

不少考生家属，已经开始掏钱，从餐车上买饭。

“蒟酱？好像听说过，很贵吗？”

柴翠翘转看去，发现李乐菱微笑着坐在两张长桌后面，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吃、面、果、饮品，“可以陪我一起吃吗？我一个人吃不下。”

李乐菱被柴翠翘的奇葩问题逗笑，笑着解释：“是因为波棱菜自浪穹，所以才叫浪穹波棱的...”

正好有饿了。

李乐菱也不清楚，自己昨天几次三番恳求母亲允许她观看学初试，真的是为了提前观察学环境，

一旁的侍女仆役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冲上前来，却被李乐菱急忙摆手散去，“我，我没事。”

“哦哦，味还行。”

“你没事吧？”

李乐菱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还是为了看草场之上，那些朝气洋溢、能够自由奔跑跃的同龄人。

总之我让他给你看看吧。”

柴翠翘也不客气，舀了一勺鲜红果酱倒碗里，“这味怎么又甜又辣，还蛮好吃的。”

柴翠翘赞许地了，疑惑：“不过浪穹诏人为什么要拿一个蔬菜当他们的国名，他们很喜吃这菜吗？”

“这个是...”

“改天让我家大郎也买几瓶回来。”

她坐在位置上小声呼了一阵，脸慢慢红起来，将背倚靠在椅背上。

这些餐车由学供应，

“不用，我只是...天生不太好。”

柴翠翘有些担心地看着李乐菱，“要去叫学的教习过来么？”

不过她不太确定的，两千贯的东西到底算不算得上贵——她几乎用不到钱。

随时，都有可能心裂而死么...

咳，差忘了保安堂还没开。

李乐菱回忆了一下，“这是浪穹波棱，自周国南境的六个诏国里的浪穹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