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站在庙宇门，眯着睛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你们觉不觉得，那边山上的坟墓，有太多了？”

“这样么...”

嵇星望了，“浩漫的金石学研究范围涉猎甚广，不过他最近在研究九幽的上古传说。”

相当于我们异变时，这座栖庙里还有香客在正常上香。

嵇星望沉声：“外地香客最多的时候，应该就是栖村举行庆典、向外售黑鱼的时刻。

还是说他们悄无声息失踪了？亦或者栖村只会将本地村民束缚在这里？”

“九幽？”

他了一气，低沉：“宁义二年七月二十九日下午酉初时刻，差不多就是我们异变时，栖村里的时间。

余永不确定说：“和我在七淮庙里看到的七淮娘娘神像一样，都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

李昂诧异地一挑眉梢，这个词汇有着多重义，广义上指地底最最，狭义上指纯无之地。

明明上就要举行所谓庆典，但这座栖庙却无人看守，而且瓜果贡品之类的东西，也没有被偷吃痕迹。

太多疑问得不到解答，李昂想了想问嵇星望：“嵇修士，不知楚浩漫在失踪的前一段时间里，有没有跟你通过书信，讲过他最近的研究内容？”

在某些典籍中，也被描述成鬼魂要去的幽冥间，

抗衡，但写张凝符没有问题。也不是没有找个地方躲起来的可能。”

“是的。他寄给我的来信中称，已经有了相当大的研究成果，可以将历史上许多发生的真实事件，与九幽传说联系起来。包括在并州附近的考察，也是研究的一分。”

那么，他们人呢？为什么看不到他们？难他们在我们异变的同一时间，就集离开了栖村？

从往年记录来看，香客峰是在七月三十日，那天应该就是庆典当天。

假如栖村，是在宁义二年消失的，那么我们现在，就正好于栖村在历史上消失的前一天。

而且，最重要的是，”

“七月末，应该就是现在了。”

余永站在神像前喃喃自语，登上石坛检查一番，发现神像是木材质，表面涂漆，历史并不算悠久——起码没一百八十年那么久。

嵇星望摇：“寺庙神像不都这样么。”

嵇星望说：“先去那座庙宇找找吧，说不定有线索在。”

四人很快找到了那座位于另一座山坡山腰的栖庙，整座庙宇小而致，正中间供奉着一座脚踩黑鱼、面悲天悯人表情的青年神像，

而账册上记载的、有香客送香火钱的最后时间，是宁义二年七月二十九日下午酉初时刻。

“这里有本账簿！”

关安雁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本账册，上面记载了一些外地香客所给的香火钱。截至宁义二年为止，香火都还算旺盛，而且主要集中在七月末尾这段时间。

嵇星望说：“但他也说过，他的结论现阶段没有证据证实，还停留在猜测，需要更多实证，因此也就没有向我透内容。”

神像下方，则摆着瓜果贡品，以及祭祀用的香和蜡烛。

“...表情？”

“奇怪，这座神像，怎么有熟悉的觉...”

李昂随意问：“哪里熟悉？”

“有。”

或者天下河海洋的终——在这个定义里，长安鬼市所在的地下暗河，也是九幽的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