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瑾年惋惜地摇摇，默了一会儿，“他的那些言论已然不像是一个有正常认知平的人了。他有自己的一逻辑，暂时能控制自己的，但对一些事的是非很模糊，而且他的那逻辑，我觉……也有怪异。”

“是啊，相见恨晚。”她自嘲，“说不定还能得个99分。”

“心理障碍和神病之间的界限之一就是当事人自知和不自知。”聂羽峥垂眸复又抬，周遭一片绿荫纵然让人觉清，可不远的岗哨和围墙上的铁丝网又一再提醒你这里并不是个放松之，“对卢酬志的司法神鉴定在所难免，但我必须清楚他的心理和神走向异常的原因。”

她虽有些气盛，可毕竟还是识大的人，犹豫再三，掏手机拍了几张全景和细节图，之后把画纸放在副驾驶的资料袋上，意思很明确——留给警方取证用。

“这要分情况。”所长耐心地解释，“如果是辩护律师，他有权利要求单独会见，我们不能行监听。其他办案人员，我们是会录像以备检查的，聂组长当然也是一样会被监拍监听。”

“作为一个不及格的考生……”他挑眉斜睨她，“你还持，他是被害妄想症？”

“你听见了吗，他说我是……睛。”祝瑾年顿了一下，补充，“卢律明的睛。”

祝瑾年心里明白了七八分，想对聂羽峥冲而的一句“你监视我嘛”生生吞下去，换了副微笑的表情，拐弯抹角地问所长：“刚才我应该没有什么不当言论或者举止吧？”

了监控室，门一开，只见聂羽峥和所长坐在里，他们面前的监控画面正是刚才自己和小志会面的房间。

祝瑾年卡壳了。

“以便这学期为难学生吗？”祝瑾年不合时宜地反讥。

“上车。”他走向自己的车，没有提赌约的事。

那一刻祝瑾年觉得，他本不在乎那个赌注，她一时的逞在他看来或许就跟小孩过家家一样。她聪明地也没有去提，依旧坐在后座，车启动后，从包里拿小志的画。

这张可能包小志大分内心状态的画对祝瑾年来说弥足珍贵，同样，对警方也是如此，说不定还关系着小志最后的量刑。

聂羽峥起，车钥匙握在手里，像是要走。她几步赶上，问：“聂组长不跟小志聊几句吗？”

祝瑾年受教地，心想，看来我那张画是藏不住了。

聂羽峥转对所长比了个“请留步、再见”的手势，回示意祝瑾年跟他走，同时问：“他的神状态与你第一次见他时相比，如何？”

广播里还在播报着国际局势，可能是不想打扰她的思考，他调小了音量。

专心开车的聂羽峥余光见她这个动作，便往副驾驶瞥了一。

“所有人跟嫌疑人会面，都需要全程监控吗？”她假装好奇，“连聂组长都要？”

“他与陌生人有沟通障碍，我见过他两次，他把我当成警察，排斥度很，不愿意透任何心理活动。目前，只有你能让他安安静静坐在原位画画十分钟。”

“没有没有！你放心，这都照我们的规定程序来的。”所长笑着回答。

“暂时没有，

“你有结论了？”他沉声问。

他不怒反笑，“是不是恨不得早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