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祝瑾年刁难，“你说的这些都是主观臆断，证据呢？”

“房、树和一个人，我在电视上看过，一些心理专家会针对这几个形象作很多分析。”

“什么意思？”

站在白幕布前的聂羽峥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小志的画现在幕布上，沉默被打破，底下的刑警议论纷纷。

陈昱一拍大，“心积虑啊……我看过一个电影，一个女的把毒＼药放在某里，了一年时间盯住老公不要喝那个里的。等到决定掉他时才放任他从那里取，结果成功毒死了他。”

树是第一个画上去的，由大的树、零星的枝桠和几篇摇摇坠的树叶组成，是一棵没什么生机的枯树。在树中间位置，小志画了一个树，里还有一只什么动，分不清是猫鹰还是松鼠，或是其他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卢律明对卢酬志的所谓‘监控’并不是为了让他专心学习，而是怕他看到当年的那则新闻？”聂羽峥反问。

右边天空位置画着一个太，太中间有一只睛，左边天空画着一弯月和三颗星星。

第二个画上去的房被这棵树挡住了一些，房由三角形屋和一个正方形墙组成，没有门和窗，也没有烟囱，只在三角形屋中央画了一个睛，和太中间画的那个一样。从笔画上看，小志很用力地在描绘着这栋简单又诡异的房，线条而黑，同一个线条画了不止一次，所以这栋房在整张白纸上显得很突。

“看起来有。”

树和房下角被一个类似围墙或篱笆的东西围了起来，看不见地平面的位置。

沈平倒一气，“鹏市新闻和报纸一般都关注本地发生的大小事件，遇到类似事件还会跟以前的新闻个串联。”

左侧的小人画得也很简单，由和四肢组成，不见躯。圆形的比例很大，一半被涂黑，底下用类似“介”的样画了四肢，手掌和脚用了四个椭圆表示，其中，手上还画了五指，像一个土豆上五支牙签。

……

聂羽峥颔首，表情肃然，“卢律明是个偏执狂，妻的自杀其实对他打击很大，激发了他的自卑、孤独和掌控，他把自己对蔡淑的恨意和对碌碌生活的无力加倍投注在卢酬志上，他养的不是儿，是傀儡。”

“画得也不是很好嘛。”

聂羽峥居然肯定我，太从西边来了？祝瑾年眨眨，或许这是他另外一讽刺人的方式吧。

“单纯只是怕影响学习的话，可以通过规定上网、娱乐时间来实现，为什么卢律明要监听他的电话、阻挠其上网，并且严禁他看鹏市新闻和本地报纸？”聂羽峥环视一圈，眉一皱，“我早就怀疑，鹏市新闻和本地报纸上有什么卢律明不希望让儿看到的东西。”

白纸上的留白很少，居中位置画着一个占据白纸三分之一面积的房，树偏右，人在左侧。

至此，小志频繁洗脸之谜终于有了解答。大家不约而同地叹气，一时，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几分压抑。

“真相是不会被掩埋的。”祝瑾年笃定地说，“小志一定隐约知了当年的真相，可迫于对卢律明的敬畏，迫自己认同他的说法，洗脸时把埋里既是对溺的模拟又是对心理压力的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