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瑾年很确定,今天的日程里没有康扬这一项。
“上来。”她挂了电话,走到前台那儿一看,康
扬已疾步朝她走来,神情郁闷,焦躁不安。
“他现在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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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车祸的人很快就抓到了,是一个刚狱的中年男人,五十多岁,他女儿被章靖鸣跟踪,导致了严重的心理障碍,他怀恨在心,跟踪了章靖鸣整整三个月,摸清他的生活习惯。警察从他家搜
了大量照片和笔记,全是他对章靖鸣行动轨迹的分析,案发那天,他
准预测
章靖鸣的
行路线,开车等待,然后实施了报复。
“谁的?”
“确实大快人心。”对于这个结果,聂羽峥诚实地评价。
“这个案十年没有结果,很多人为此劳心劳力,拥有许多不同的见解。无论是推倒重来,还是针对某个线索继续查,都会引起一番风波。我仅提一些个人的看法,不需要太多人参与旁听。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陈昱赔笑,“积累这么多民怨,我看他很难过这一关了。”
祝瑾年推开窗,俯瞰街景,再远眺前方无尽的
楼大厦,觉得一阵清新空气扑面而来。她仿佛重获自由,不必担心背后有双
睛盯着自己并忽然冒
来给自己一个大惊吓。
“这家伙的仇家太多了,基本每个都有开车撞他的可能。初步锁定了一个嫌疑人,他女儿曾经受到章靖鸣的跟踪扰,这八成就是动机。”陈昱鄙弃
,“说真的,简直大快人心啊。我们走访调查的时候,没一个同情他的,都说什么为民除害啊,报应啊……不怕跟您说,我们队里但凡知
他平日里那德行的,听说这个消息后都觉得
痛快,尤其我们沈副,当下跟中了彩票一样……”
他默了几秒,“最好还是醒过来。因为关于禾诗的失踪案,我还有一些事需要向他
实。”
“走。”康扬
脆地答应了,转
就往外走。
“聂组长,您怎么来了?”陈昱是这起案件的侦办人之一,刚从主治医生那里了解完情况。
陈昱细心斟酌一会儿,重重了
。
送她到工作室后,聂羽峥去了鹏市第一医院。章靖鸣躺在icu,意识还没恢复。
“我回去上汇报!”
几天后,得知章靖鸣的近况,祝瑾年难以置信地捂住嘴——他恢复了意识,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腰以下都
痪了,以后别说站起来了,坐不坐得直还是个问题。
“(医生)下了一个病危通知书,还说,即便苏醒,他的第七节脊椎断裂导致神经损坏,下半也就此
痪。反正,他以后是别想站起来了。”
“有没有时间?”他虽这么问,可明摆着就是一副“没有时间也得有时间”的架势。
关上洗手间的门,加快速度洗漱起来。
办公电话忽然响起,着实把陶醉在喜悦中的她吓了一大。她跑过去接起,只听琪琪问:“祝
,康总来了,说要见你。”
这可真是讽刺,一个跟踪狂反被人跟踪,最后差搭上一条命。
“他妈的,就在昨晚,我又梦了,跟以前一模
“有眉目了?!”陈昱有些激动地问。
“跟沈平约个时间。”
祝瑾年看了下钟,“我请康总吃个午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