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川皱了皱眉：“小净？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修长有力的手指敲打着键盘，不知不觉时间过了半个小时，手边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调的女声从耳边响起。

听到电话那边迟迟没有回应，小净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于是赶快说：“我不是想要妈妈，我只是......我只是想爸爸了。”

汪小山指指他手边的电话：“刚才是小净的电话吧。”她晃晃自己的手机，“刚才小湖也给我打了一个。”

如今午夜梦回，在最脆弱的时候，蒋东川突然又意识到了，小净即使再懂事，也只是个五岁的孩。

再看向电脑屏幕的时候，也没有了继续写报告的兴致。

汪小山一脸“你终于想通了”的表情看着他：“其实你之前和宋昕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说这事儿了，但当时觉得你有女朋友，就没好意思开。”她眨眨睛，“你应该相信自己以后喜的人，一定会是一个能接纳小净，喜她的人吧？如果她本接受不了小净，这样的人

睛瞥了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是凌晨的三四十。

他拿起来一看，是汪小湖家的电话。

“刚才不是睡了吗？”

电话这边的男人愣了一下，中几分无奈。

蒋东川的表情比刚才温和了许多：“爸爸要工作，不是昨天打电话的时候说了吗？如果顺利的话，今天晚上就能去接小净回家了。”他顿了一下，问，“怎么，在小湖家玩得不开心吗？”

他把小净带回来之前，就想过这些问题。自己一个男人，始终给不了孩母亲一样的温。但这些年小净一直很懂事的没有提过，他自己工作又忙，就也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爸爸——”那边传来女孩糯糯的声音。

他柔声安：“爸爸答应你，今天晚上就去接你好吗？”他转了个话题，“对了，秦阿姨有没有告诉你们，明天你们就可以回到去幼儿园上课了？”

女孩穿着睡衣窝在沙发里，抬手睛：“刚才了个不好的梦，醒了，睡不着了。”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落，“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提到幼儿园，小净的声音也兴了很多：“嗯，阿姨说了，我和小湖都很兴。”

蒋东川里染上淡淡的笑意，不过很快，笑意就慢慢褪去。

“那就快去睡觉吧，要不然明天又要困了。”蒋东川又说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男人有瞬间的怔忡。

蒋东川回过神，一转，正好对上女孩盈盈的笑。

办公室打开电脑——还是要早把报告赶来吧。

“喂！”

汪小山看在里，珠转了转：“其实我刚才也多少偷听到了一你们的对话。”她伸伸脖，睛瞪得大大的，“小净想要个妈妈了？”

汪小山上裹着毯坐在他对面，抱着膝盖看着他。

蒋东川沉默了两秒：“如果我说，我不想因为小净缺少一个母亲，而迫自己勉找一个人，是不是有自私？”

蒋东川心有酸。

他下接听键，听筒举到耳边——“喂？”

“也不是......”小净瘪了瘪嘴，“只是我看到小山虽然不在家，但是还有自己的妈妈可以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