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转看向章平，眉微皱：“老章，你的份不能跟我们一起走，你......”

担架上的男人有张年轻的脸，额的伤疤和脖上的纹，都显他活着时候张扬的格。

“蒋队，我们从陈旭的家里找到一个旅行袋，里面两工作服。一是公安制服，蓝短袖上衣加长，不过警号是瞎编的，一看就是某宝上买回来的假制服。另一是蓝工作服，后面印着芜城市武警医院。”

汪小山顺着看过去，借着路灯的光果然看到一些绿的玻璃反着冷光。

“正好我等会儿还要在附近办事，你们不用我。”章平说。

“准备得倒是还真齐全。”他摘下手，“技术员和痕检留在这儿打扫现场，其他人跟我回去吧。”

“是。”

男人越过她走到尸旁边：“从尸上发现了一张呼购买单据。”

一个警员掀开隔离带走来，提着两个大透明袋说。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就要合他把李栋放了？”李华问。

汪小山下车过来的时候走的有急，快靠近尸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拉了一下手臂。

“你可别小瞧他。”井翔说，“齐仲青在十年前是金三角的风云人，史上权力最大，也是最神秘的华人毒枭。我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听说过他，每年各省市派到他边的卧底不计其数，但没有一个能够成功接近他，所以这么多年，我们压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

其他人看见这个袋，立刻联想到什么，互相换了神，心照不宣。仔低看向这尸的时候，神中多了几分怜悯——齐仲青选择了牺牲一条命，只为换李栋来。

蒋东川看了一袋里的东西，又和自己的队员们对视一。

“不用急。”蒋东川打开窗，受着略带寒意的冷风车里，“抓他的事不必之过急，对待这人最重要的就是有耐心。我们虽然要合他，但太顺利反而显得刻意。”

他举起一个证袋。

他想了想，说，“明天先联系李栋的律师，就算真的要无罪释放，该走的程序也必须全都一步不落，必要的时候还要对李栋离开儿阻挠的举动。”他从副驾驶座上回看向后面的所有人，严肃地说，“你们要记住，我们只是暂时释放李栋，目的是为了合章局的工作，这并不能改变他本是个危险系数极的犯人的本质。”

“记住，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合缉毒局抓住藏匿在芜城的毒枭齐仲青，任务一旦成功，立刻对李栋实施抓捕。”

“一定要密切监视李栋的一举一动。”男人冷静地下达着下一步的计划，“另外，陈旭的命案还是要继续查下去，有我们在前方的调查，卧底的行动可能也会更顺利一些。”

“把所有嫌疑都推到别人上，好让李栋能无罪释放，这个齐仲青还真有本事。”上了车，李华抬手调整后视镜。

她说着，抬脚小心地避开那几块玻璃。

“哦，好。”

蒋东川，带着其他人上了车。

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好听见章平在介绍尸情况，忙凑过去听。

是蒋东川。

男人松开手，指指她脚下：“刚才打架砸了十几个啤酒瓶，现场还没打扫净，小心别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