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我来吧。”

汪小山眉皱：“你疼得满是汗，怎么可能没事？”

担心蒋东川的肩伤，李华忙过去接过手。

李钟泽脸一阵白一阵青，他的手机攥在手里，他刚才下意识拿来想给什么人打电话，却在下一秒意识到，前这个男人已经把所有事都办好，最后只是来通知他一声。

蒋东川也不抬：“我不小心摔了杯。”

而他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没人搭理他。

“咔哒。”

他刚办公室，就看见汪小山迎面风风火火地走过来，脚底下步飞快，低着从他边直接略过。

“老爷昨天就过去一回，今天醒了以后反而冷静下来了。”李华说，“刚才我过去看了一，还帮我们劝着吴家英的老婆呢。”

李钟泽离开以后，李华迈着小碎步跑到办公室门，探了个去。

“蒋队。”

蒋东川理资料的手一顿：“家属情绪怎么样？”

他认命地把手机放回袋，“谢谢蒋队长的帮忙。”

“不用了。”蒋东川再次伸手拉住了她，这次用的是完好无损的右手，“我没事。”

看见前男人疼的额上冷汗都来的样，汪小山突然一阵庆幸，幸亏她刚才有些分神。

“哦。”

蒋东川在弯腰拿起刚才李钟泽喝的玻璃杯，把里面的茶叶倒掉，站在洗手台旁边清洗杯。

李华嘟囔，“我还以为你们俩从里面打起来了呢。”

半晌，李钟泽终于咬了咬牙。

蒋东川浅笑着摇了摇，放下手里的东西起：“我过去看看。”

“吴家英的老婆和父亲来了，老二带着汪小山过去了。”

李钟泽也不回地转了门。

“我去找吴曼——”

说到这儿，他忍不住夸起了汪小山，“说起来汪小山还真比以前步了不少，要说前两年让她去和死者家属沟通，她每次都恨不能最后和人家吵起来，现在竟然能心平气和的说话，还能允许别人抓着她衣服泪，啧啧。”

刑警如汪小山，一般警惕都很，每次被人从后拍肩或靠近的时候都会神度张，有时候甚至会直接反剪来人的双手。

她吓了一，连忙扶住他，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哎你怎么刚才不声啊，我还以为......怎么样，很疼吗？”

“伤没事。”他一边说着，一边扯开衣领，白的纱布，“你看。”

李华问，“刚才我在外面听到大一声响，是发生什么事了？”

汪小

嘿，你的死期到了。

蒋东川，从屉里拿一份签到表，在下面签上了他的名字，日期，然后收起来，抬起认真地说：“明天记得来报到。”

蒋东川了手，回到办公桌前坐着。

门从里面被拉开，李钟泽对着办公室里的人勉挤了个笑容来。

“好。”

蒋东川没细想，直接伸左手抓住她，汪小山也条件反地甩了一把，就听见一声闷哼，男人捂着肩靠在墙上，眉宇间似有些痛苦。

他，“以办案的名义让你卸除职务，是我给你最后的尊严，这也是看在你这两年来还为自己过的事情心怀愧疚的份上。”

把玻璃杯放回橱，李华突然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