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一看穿他的安排，却想不通这背后的缘由。

蒋东川把袋摔在桌上：“白萝贝那天去找你说了什么？”他问，“所有人都收到恐吓信，照片还都是最近的。尤其是我和汪小山的那张，还是我们一起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拍的。拍得到我们俩的人会不知白萝贝的存在？”

秦芃不可置否地耸肩：“可惜到时候我已经带着白萝贝回晋省了。”他低看表，“准确来说是五个小时之后，现在白萝贝应该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秦芃看向手的主人：“蒋队长，怎么了？”

女孩抬起，冲他一龇牙：“我说你说话真像班主任。”

他坐在办公桌上，比对面的中年男人矮一个。

井翔：“汪小山，你说什么呢？”

蒋东川随手默契一个档案袋，手都不带，直接拆开把里面的恐吓信拿来，在手上抖抖：“找人拍我们的照片，再恐吓信送到每个人家门，你不想我们都参与这件事，是吗？”

门的喧闹声消失后，秦芃才微微松了气，转想去拿桌上的恐吓信。谁知手刚碰到证袋的边缘，袋就被一只大手住。

当初白萝贝写了申请来分局，他曾经看过她的档案。中国警察学院刑侦探测专业毕业一年，学生会主席，成绩也不错。家里没有一个从警的，在这个不走关系本上不了警校毕不了业的年代，完全实打实靠自己的成绩，足可以看这个小姑娘的优秀。

“二队的人都不是傻瓜，最多两天，你这小伎俩就会被他们发现。”蒋东川说。

“你不明白？我才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井翔绷着脸：“我要是班主任，第一个把你开除，给多少红包都不用！”

“他们三个都是传销组织的人？”蒋东川猜测。

“你们人太多，目标太明显。”秦芃毫不避讳，“早晚有一天会有人和我同样的事，但不同的是，我现在这样是为了救你们，但如果真的是那些人动手，你们的家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又不是没有别的案查，一个个浮躁什么？”他说，“蒋队还照顾我，让我初四上班，照我说都要初二来，放假时间长了心也散了。”

“他们都走了。”蒋东川盯着他，腰背直，“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这么了吗？”

秦芃居临下地看着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秦芃：“就是这个叫‘财缘广’传销组织。那时候还不叫这个名字，它叫‘311国

“三年前，山原市发生一起命案。”

井翔离开的时候顺手关了办公室的灯，现在只有会议桌上的一盏台灯亮着，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脸有一半隐藏在黑暗中。

秦芃给自己倒了杯，喝了一，回忆，“三个人卧轨自杀，但经过调查却发现，这三个人虽然都生活在山原市，但彼此之间没有一集，他们的朋友也彼此不认识，可以说是拥有完全不同的际圈。就这样的三个人，一起自杀了。”

蒋东川皱了皱眉：“为什么是她？”

但他觉得，这还不足以成为能秦芃的理由。

汪小山低着嘟囔了一句。

秦芃情不自禁地鼓掌：“真不愧是连我们厅长都曾经亲夸过的蒋队长，竟然这么轻易就被你看穿了。”